的日子，没有悲伤流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只是偶尔坐在沙发上看着老伴的照片发呆。

    程奶奶轻声叹气，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等医生开单的时候，手机响起，程眠低头看屏幕，是大元宝打来的。他出了办公室，走到走廊某个角落才按下接听键：“喂，元宝。”

    &34;你去哪里了?”大元宝有点生气：&34;“yy没声，微信不回，游戏也一动不动，大家满世界找你。&34;

    程眠这才记起他游戏开着，愧疚道：“抱歉，临时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在医院，你们把我踢了吧。&34;

    大元宝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去医院了?”

    &34;我奶奶摔倒了。&34;

    大元宝语气霎时转为紧张：“医生怎么说?”

    “目前没看出大问题，要等做完检查才知道。”

    大元宝跟着松口气：“那就好，你先忙，钱不够就跟我说，我先转你。”

    程眠心中一暖：“谢谢你，够的。”

    虽然是急诊，但病人着实不少，各项检查都要排队，程眠担心奶奶伤到了看不着的地方，打算扫一辆共享轮椅。

    之前为了方便付款，界面一直停留在付款码的界面，没切出去过。

    这会儿退出来，才发现错过了好多消息。除了大元宝，还有几个游戏亲友，程眠——回复完，才点开非纵的头像。

    非纵：在哪里?大元宝找你找不到，说全团在等你。

    非纵：需要我帮忙登号吗?

    看了眼时间，是他刚到医院那会儿。程眠赶忙回复。

    云程风眠：不用了，已经处理完了。

    云程风眠：我这边有点忙，晚上再和你继续说，好吗?

    他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回复。

    程眠把轮椅推过来，自然少不了一顿唠叨：

    “一天才挣几个钱，全花在我身上了。”

    程眠抿唇：&34;给的起。&34;

    等拿完所有报告，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

    医生看了拍的片子：&34;没有大问题，手掌的伤口比较深，明后天来换两次药，注意别碰水。&34;确定没事后，程眠煞白的脸庞渐渐有了血色，仔细问了注意事项，记在记事本上。医生开了药：&34;拿了以后再来一趟，我给你说怎么用。&34;

    &34;谢谢。&34;

    程眠扫码交了费用，捏着单子往外走去，药房在门诊大厅，和急诊部隔了两栋楼的距离。窗口队伍排的很长，程眠站在末尾处。他打开微信，裴纵之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云程风眠：今晚几点下班?能视频吗?原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复，结果看见对面的状态变成正在输入中。

    程眠顿时有了些精神。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消息过来。

    后面来了两个年轻的小姑娘排队，很活泼开朗地聊天。

    &34;我靠，极品大帅哥，斯哈，上不上?&34;&34;上，猜拳，谁赢了谁去要号码，两人共享。&34;&34;行，最后谁拿下都不许生气，愿赌服输。&34;

    程眠没有偷听他人谈话的爱好，但离的实在太近了。他原本想装作没听见，身后的某个小姑娘已经出发了，他的视线下意识跟了过去。

    门诊大厅人来人往，不少家属在椅子上等候，各个窗口人满为患。

    相比之下，中心区域的咨询台就要清冷很多，此时只有一个男人在那里，身高腿长，单单站在那里就十分引人注目。

    他显然来得匆忙，身上穿着正式场合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挂在手肘处，衬衣袖口向上挽了几圈，脚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

    男人略弯着腰，正在和咨询台的工作人员说话。察觉到什么，他转头过来。

    看清那人的样子后，程眠猛地怔住，呼吸慢了几拍，睁大双眼——

    视线交汇，裴纵之站直身子，几步跨过来。中间绕过拦住他的小姑娘，很快站在程眠面前。

    程眠仰着头，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

    &34;……你怎么来了?&34;简单几个字，他几乎是从喉咙

    挤出来的。

    裴纵之松懈地垂下肩：“路过，来看看你。”

    他抬手轻抚着面前人的头顶：“辛苦了。”

    一瞬间，所有情绪蜂拥而上，憋了一天的担忧害怕如开闸的洪水将他淹没，程眠一下没控制住，眼角泛了红。

    好奇怪。

    明明没什么委屈的感觉，对医院的流程也很熟悉了，可裴纵之一站在他面前，突然就变得脆弱起来。

    裴纵之不着痕迹蹙眉：&34;眠眠。&34;下秒胸口便被轻轻撞击了下。

    程眠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