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多，根据以往的习惯先从最近的这一个案子问起。

    克罗伊道鲁没有多绕弯子，交代了自己盯上了米哈伊尔，在暗中偷窥多日，总结他的生活规律。

    原本米哈伊尔独立的生活作风是没有克罗伊道鲁下手的机会的。忽然从有一天开始，克罗伊道鲁发现米哈伊尔似乎在完成什么要紧的作品，出门的几率大减，开始点又贵又不好吃的外卖充饥。

    机会从天而降，克罗伊道鲁很快物色到一家餐厅，并成功地在那里得到了一份工作。他将这家餐厅的传单和其他几家餐厅的传单混在一起，塞进了米哈伊尔门口的邮箱。

    也是在那时开始，克罗伊道鲁开始加大剂量服用药物。

    而后就是耐心的等待，人生从没如此关心过外卖的米哈伊尔拿着塞在邮箱里的几份传单，挨个实验。用了四天的时间，终于遇上了一家还说的过去的餐厅外卖。

    一家和米哈伊尔同出一地的特色餐厅。

    在这个城市里，和米哈伊尔同一个故乡的人并不太多，难得遇上一个，难免对话多了几句。

    时间有限，克罗伊道鲁也只能把两人的关系拉进到点头之交。但这足够他在大街和米哈伊尔打招呼，不会引起米哈伊尔的警惕和路人的注意。

    克罗伊道鲁很快交代完了这次作案的过程。“我只做过这一次。”他这么说道。

    “只有这一次？”阿尔并不太相信，差点吓到他的停尸间，那个使用频繁的冰柜，那个仓库里上百幅的赝品。这可不像是一次的成品。

    “我动手的话，只有这一次。”克罗伊道鲁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你的意思是，之前发生的都是沃克要你去做的。”亚瑟抛出了沃克这个人物。

    这是帮凶和主犯的差别。

    “沃克只是经手人，真正需要那些赝品的，是那些穿着丧服的人。”就连最开始，沃克也只想要找几个会模仿的小画家，画些伪作，鱼目混珠，在抵税拍卖的时候，多捞些钱而已。

    最开始，提出移植利用逝者的肢体的正是，老沃林先生的某个继承人，两年前，无力维持假肢费用的克罗伊道鲁如同命运安排的一般，出现的恰到好处。

    为了生计，克罗伊道鲁答应下沃克的邀请。

    后来，克罗伊道鲁慢慢成迷在这能不断创作出华丽作品带来的满足感中，只可惜神经反射保留的时间有限。在被告知寿命已经被损伤的所剩无几的时候，已经离不开这种刺激的克罗伊道鲁，像每一个瘾君子一样，走向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