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掌掴陆吾,北海起义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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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何呢?连死于三清刀下,也能感知到一丝执念,可若一位仙族自戕,徒留骨利,全是死气,又是为何呢?”
致远听见她的问话,愣了一愣,才缓缓道来:
若修为已经晋神,便已有神力加持。便是自燃内丹或是利器自戕,只余骨利,也不会导致气息全消。
便哪怕用的月族的三清刀,也怕是不能,只能是死后被邪术洗过骨利,便再无气息和执念了。
只可惜这邪术,许多年前,就已被上一任月神封印,早已不传于世了。
满满听完致远的话,胸口剧烈地喘息了起来。这些日子她收集的所有讯息此刻都串联了起来,舒桐走的如此匆忙,自己得到消息赶去之时却就已失了所有生息全无感应。
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naq引人屠山的月神,还能有谁?她顾不得向致远告别,摸了摸腰间的沧耳刀便起身朝着山脚的般般跑去,她要去玉蟾宫,她要问个清楚。
纵然是最坏的打算,她打不过她,也有手中母亲留下的短刀可以一搏。她的舒桐,那个慈悲温柔的神女不能就这么被一句话轻轻带过,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被剥夺了去。
可惜还未到玉蟾宫门口,她就被陆吾拦了下来。面前的人还是那副隐痛沉郁的神情,死死地拖住要往里冲的她:
“你今日问不出什么来的,不过是白填了一条命去!此处戒备森严,你见不着她,你再等些时日,等着我给你们一个交代。好不好!”
陆吾的话尚未落地,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抽得他整个人发蒙,悲怒交加目眦尽裂的满满冲着他吼了出来:
“我这条命填了,孟槐自会替我出头叫她偿命!我的夫君,不是一个只会叫我等了又等,畏首畏尾的懦弱之辈!
昆仑山枉死的子弟灵兽,被邪术洗骨的舒桐,他们何尝没有等过你,盼过你!
你身为天下九部之主,眼看鲛人枉死,山门遇难,依旧稳坐神位,与仙界这些道貌岸然,虚伪可笑的神仙们装聋作哑,坐视不管。
月族向来狠戾,你不管不顾拘了月神在殿里,不作准备不留后手,以致今日之难避无可避,这样的昆仑仙界与那修罗地狱又有何异?”
吼完这些话,她终于瘫软在地。只可怜她的舒桐,她救了那么多人,连留一丝线索为自己鸣冤的机会也无。
更有她昆仑山的故友灵兽们,为了这桩可笑的婚约,死于那享誉九州达济天下的山门之下。
那数以万计鲛人填命的北海,那以母为祭以子为旗的长生殿里夜夜通明,她却连入玉蟾宫问上一问也不能。
暗夜亦有悬灯,沉渊尚浮孤舟。这受三街朝拜,享香火盛极的仙界,却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叫人置身于一群避实就虚,粉饰太平的神仙之中有冤难鸣,有苦难言。
站在她身前的人,有泪滴于脚下,他养她一世,护她半生,最后却等来了这一声声泣血的追问。
“你是个母亲了,蛮蛮。你不是只是一人,可以随时捐躯身无后顾。你不能让你的孩子,也做个没娘的孩子。月族背后,根深势大,我没有骗你,所有的命债,我都会让月族来偿。”
你若也枉死在月族宫门口,我便是一点活下去的盼头也没了。月族该受得,不只是一个仁霜偿命,而是整个染血的氏族伏诛,达成这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身后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把她扶了起来,是不放心她一路跟上来的致远仙君。他望着狼狈的满满,眼前又浮现起数百年未见的故人来。
直到回了昆仑山脚下,见到了来接自己的孟槐。她脑子里还在回响着致远仙君的嘱咐:
她需冷静,镇定,不动声色,才能把鲛人案背后的证据挖出来。她是涂山醉影的骨血,她身后有万千鲛人的魂灵等她净化好去转世,她,当以最后的结果为重,再不可任性冲动。
对玉蟾宫前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孟槐,只当她是在昆仑山上见着那些惨状伤了心,回了府里便叫乳母把两个孩子抱来给她看。
见她还是闷闷不乐,又想着寻些事给她做,告诉她今日苓胡把娇颜开了张,正热闹着呢。
满满却忽然看向襁褓中的孩子,似是下了决心,立刻叫人收行李。让孟槐跟她兵分两路把孩子送去江都和青丘。
挣扎了一番未果的孟槐只能应下这个要求,坚持自己去送青丘送望舒,把白藏扔给了她。
待收拾停当,她叮嘱马车先绕道去了娇颜。见苓胡正在货架旁点胭脂,她却又伤情起来,想起了雁都的诸多快乐时光,和永不会再回来的柴儿舒桐。
坐下定了定神,她才和苓胡说出自己的计划,苓胡先是连连拒绝,见她言辞恳切,才勉强点了点头。
等月亮爬上房顶的时候,烈火宫的半数兄弟和孟府的马车已经到了江都,一队人进了城就分开两路走。
烈火宫的人跟着苓胡进了孟府的客栈满月霜,孟府的马车径直回了杜家,而满满,安顿好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