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江都深夜遭袭,苓胡重伤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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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立时站了起来,连带到了手边的茶杯也顾不上。她喂苓胡喝了点水,又扶着她靠在床头坐着。

    “那位神族,是抱着灭门的决心来的。哪怕后来被我用乾坤球封住了灵力,也招招不留余地的冲着白藏和你母亲而去。若没有乾坤球,我今日怕是要交代了。”

    看着苓胡露出安慰自己的笑容,她心里更不是滋味,神族的动机师父和她想得并无二致。今日若是没有她一力抵挡,那接下来的事情简直不敢想。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一直掉眼泪,苓胡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轻轻拍拍满满的手,问她北海一战,现下如何了。

    被师父问得瞒不住,她只能低声把墨羽和将军的事说与苓胡听,床上的女子倒比她想得更坚强。

    只靠在床上愣了半响,眼角才落下泪来。又叮嘱她,要回雁都去,到烈火宫里找到墨羽的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小金锁,是他来烈火宫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

    那一年他才四岁,家里遭了山匪,被母亲藏在腌菜缸子里才逃出来。

    烈火宫每个成员都有一个盒子,里面有进来的时候带的贴身物件,家里的情况。

    还有成年之后自己写的一封信,交代自己的身后事,因着大部分成员都没了家人,所以信上的内容大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子们写的一些玩笑话。

    墨羽的信,苓胡偷偷看过,他从小心思就重,信上也写得比旁的人多些。

    他的信上叮嘱宫主,如若自己走的时候已经成婚,还请照拂他的妻儿。如若走的时候,还未成婚,还请将他葬在烈火宫的作坊边,叫他日日听着兄弟们练功嬉闹,也好在土堆里少些寂寞。

    “如今,你既能把他的尸首想法子运回来,便把他的小锁也一并葬在一起,人走的时候带着来时的物件,也多些投胎的福气。”

    墨羽是被绑在般般背上一路扛回来的,孟家铺子送来了最好的棺木和石碑,满满走进空荡荡的烈火宫,这地方现今只剩下两个年幼的小杀手守着。

    其余的房间都空空荡荡,走在一圈圈盘旋而下的石阶上,她眼前又浮现起兰时神采奕奕站在医室前的样子来。那时候的苗疆少女踌躇满志,每日炼丹熬药。全无如今被困在深宫之中的黯然之色。

    烈火宫的房间,每间都有六个人,满满照着墙上的名字,找到了墨羽的盒子。

    这个名字的下方已经划掉了两个他认识的人,炎冥和冥河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上面有一把红线打的叉。

    她打开冥河的盒子,里面只有当初古月楼账房交给他的那只金丝缠好的断镯和一个封起来的红包,上面用秀气的字体写着:敬贺陆员外和满满姑娘新婚。

    里面装的,大约是烈火宫两三个月的月钱。那个清俊的少年郎,当初应该是为了那场没办成的婚事,节衣缩食了几个月,才攒下了这个红包。

    只可惜,她没能收到这个红包,冥河也再也回不来了。面前这个冷寂空荡的屋子里,那几张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再也等不回那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她关上房门,抱着那两个盒子坐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才打起精神,走出烈火宫去。操办完丧事,她还要去一趟昆仑山。

    天牢门口的孟极连眨一下眼睛也不敢,紧紧地守着门口。生怕有人来劫狱,看着他熬得通红的双眼,满满也有些不忍。告诉他苓胡的近况叫他放心后,边在神兵的指引下进了天牢。

    那位被封印的神族被关在最里面,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应是已经受过刑了,他见来人是满满,只轻笑了一声就闭上了眼。进来的时候满满已经听孟极说过了,他是块硬骨头,什么也不肯说。

    见她坐下来准备起势读心,对方干脆背朝着她对着墙躺下了。那日在溪边的感觉再次席卷了满满的全身,眼前依然白茫茫一片,什么也读不到。

    “你是月族?”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然没有兜圈子的必要。目前她读不到的灵物和人,都和月族脱不了干系。

    背对着她的人并不说话,她也朝着对方坐下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鲛人丹药是炼给谁吃的,你又为什么留在良兹守着长生殿。

    可如今他已经消亡,你还这样卖命,是因为你的主子不希望我活着,或者…不希望我好过吧。”

    背对着她的还是不做声,她默默地起身准备离开。

    “这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太多,想过点安生日子就少管闲事。”

    满满回过头,刚刚背过身对着自己的人已经转了过来。

    他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发黑的血,额头上和脖子上的血管诡异地鼓起来,透过皮肤望过去,整个人的脸和脖子像布满了一张黑色的蛛网一般可怖。

    满满不死心地盯着他的眼睛望了一会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依然读不到任何东西。

    身后的侍卫拨开她涌进了牢房,她转身木然地往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