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不过我需要提醒一下执政官维尼尔阁下，搞清洗的时候，还是要分清敌我。”

    

    维尼尔：“不用你操心，管好你们自己。”

    

    托勒密挥了挥手：“行了，就按照上面说的做，另外尤德博士，麻烦你事后整理一下这次回声科考队获取到的情报，把详细重要的内容传给两派内阁，我们需要更有效的信息和更多的建议。”

    

    ……

    

    博士一个人坐在之前的座位上不停翻阅着科弗代尔的科考记录，试图从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但基本和第一次看的时候没两样，那些关键数据也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对各项目的研究工作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目前来看，大群的进化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祂已经融合了缝隙中的力量，并且有了进攻的趋势，和蔓延的枝条不同的是，腐化之心极具侵略性，对泰拉世界的威胁更大，博士本以为可以等到处理完蔓延的枝条问题后再解决腐化之心的问题，这样也可以给“乐土”工程留下更多的时间，只是现在看来，两个问题同时发生了。

    

    还有就是大群的学习能力，如果大群能够掌握裂缝中的力量，那么掌握其他的力量，可能也未尝不可。

    

    博士：“……”

    

    博士拿着手中的笔陷入了恍惚，而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博士的思考。

    

    歌蕾蒂娅：“你为什么反对征讨腐化之心？”

    

    博士抬头看了看，发现歌蕾蒂娅还没有走，她还在研究所看着这些资料。

    

    博士：“不是解释了吗？找不到，门已经关上了，而且你不是也反对的嘛。”

    

    歌蕾蒂娅：“我反对是因为爱国阵线现在不具备这种能力，但以为你会同意的，你应该有这种能力吧？就像之前几次一样。”

    

    博士：“情况不同，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确认腐化之心的位置，而且再次打开门，遇见的也不一定是腐化之心，而是另外的鬼东西，不能再额外给泰拉带来更多的麻烦了。”

    

    歌蕾蒂娅咳嗽不止，用纸巾擦了擦脖子上渗出的血液：“可惜的是，科弗代尔这个线索断了，我本想让他成为你找到鲨鱼的钥匙。”

    

    博士：“的确，他们瞒着我们派科弗代尔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我也相当反对，但好在现在是确定了幽灵鲨在深蓝之树实验室，寻找起来多少要简单了些，没有科弗代尔，可能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歌蕾蒂娅沉思了一会儿，对博士提出了一个问题：“博士，我有个疑问，之前你说过大群通过降低神域内的光速从而延缓神域的时间流逝，进而降低敌人的威胁，没错吧？”

    

    博士点了点头。

    

    歌蕾蒂娅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明明是对大群造成过毁灭性打击的你，在对生代的作战过程中，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呢？伊比利亚那次我不清楚，但根据乔丝琳的记载，克洛维斯云海神域里的时间流逝速度，应该是和现实世界相差无几的。”

    

    博士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可能的原因是，我当时已经处于生代本体所在的神域最核心神域时空了，这个时候无论再怎么改变神域的时间流逝速度，生代自身也会同样受到影响，因此再变化也没有了意义。”

    

    歌蕾蒂娅：“那为什么你在克洛维斯暗幕神域里的时候，神域时空的流逝速度就改变了呢？”

    

    博士：“这个不是解释过了嘛，是斯卡蒂的原因。”

    

    歌蕾蒂娅：“可是根据普布里娅的说法，斯卡蒂在最开始和你们进入漩涡神域的时候，时间流逝速度是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情况的内部流逝速度快于外部的利于大群进化的逻辑，那个时候斯卡蒂也在神域中，为什么没有像上次暗幕时那样被视作威胁从而降低时间速度？”

    

    博士：“这……可能是那个时候斯卡蒂的精神状态比较稳定，没有爆发的迹象，你知道的，在克洛维斯的时候斯卡蒂是有多狂暴，你可以去问Logos。”

    

    歌蕾蒂娅：“但是“深蓝”号邪灵那次，我其实并不认为，一个面对我率领的完整舰队都不曾视作威胁的邪灵，会对区区一艘“深蓝”号感到畏惧，即便祂是新生的。”

    

    博士：“……你想说什么？”

    

    歌蕾蒂娅看着博士缓缓说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大群感知到的威胁，其实并不是斯卡蒂，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