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六十一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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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让他们得以从这个方向入手,来达成他们无边无际的欲望。
恩将仇报。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何以报德?
猴子。
我走近玻璃球,看着球中那美丽的、看似温暖的,有着液态黄金般颜色的液体。我闭上眼,把手贴在玻璃球上,无声的哀悼着一个年幼的、无知的、有着无限可能的生命。我来的太晚了,我救不出这个生命,我甚至不敢冒然打破玻璃球将男孩的尸体取出来。
是我的错……我太弱小了,如果我的记忆更清晰一点的话,如果我更快一些的话……这个男孩是不是不用死了?
我后退一步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团气化成白雾又终究消失不见。我知道我不能沉湎于痛苦之中,给予我的时间不多了,莲五郎的处境不会比这个孩子好太多,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救出莲五郎。
我拽了拽食人花的茎蔓。食人花会意,茎蔓开始飞速收缩将我带出这个无边地狱。
能力解放后的大眼咒灵默默的站在我的肩头,它尽责尽职的扫描着这根由无数管道纠结而成的柱子。柱子的全貌也终于显现在我的眼前。
这根柱子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分离、冷却以及萃取、提纯的装置。只是它分离萃取的东西是那个死去男孩的血液。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篇人物传记,讲的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将狂犬病毒注入兔子的体内,然后把兔子的脊髓挖出来晒干,最后用干脊髓混合着蒸馏水再次注入健康的狗狗体内,就这样制成了最早起的狂犬病疫苗。
这个死去的男孩就是那只被注入狂犬病毒,开膛破肚的兔子。他存在的价值就是通过连续传代来降低咒脉的毒性。男孩是这个“疫苗”系统的第一棒,而莲五郎是最后一棒。
这些从死去男孩身上抽取的鲜血最终都会被灌入莲五郎的体内,也就是说我只要顺着这些输送血液的管子就能找到莲五郎。
大眼咒灵按照我的命令追踪着管子的动向。在它的视野中,这些管子交错上升,最终都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我睁开眼,这地方果然就在高处,高出地面大概十几米,也就是在菱形建筑塔尖的地方。
这地方从表面来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一节柱子,但里头却挖空了做成病房的样子,莲五郎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莲五郎竟然离我一开始进来的地方这么近。我心里顿时涌上些挫败感,要是悟在的话必然会看到莲五郎,莲五郎也能早些得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悟的那双眼睛真的很好用。
食人花用茎蔓绕成了一个巨大的柱子把我托起。我将咒力汇聚在掌心对着柱子表面的金属就是一拳。
沉闷的巨响在这个圆柱形的深坑里回荡,柱子凹下去一截。我并未犹豫,一拳又一拳击打在同一个地方。深坑里仿佛响起了雷鸣,柱子也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开始轻微摇摆。
终于在某一刻,经不住力道的柱子裂开了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缝隙。我走了进去,柱子里头果然藏着个病房。
这间病房非常干净,也没有除了莲五郎以外的人,白色的LED灯将这里照的仿佛白日。莲五郎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各种黑色的管子从病房的角落里伸出来最终没入莲五郎的被子里。除了监控生命体征的机械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外,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许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
我走过去摸了摸莲五郎的额头试图把他唤醒。可冷的像是冰块一般的触感让我立刻意识到一切都已发生。我一把掀开盖在莲五郎身上的被子,那些黑色的管子仿佛恶心的寄生虫般插入了莲五郎的身体里。莲五郎与死去男孩唯一的却别就是他并不干瘪。
我小心翼翼的拔下一根管子,大概五六厘米长的针管被我从莲五郎的血管里抽了出来,看着生疼。可哪怕抽出这样长的一根针莲五郎也并未流血,甚至那个针眼在针管□□的瞬间就愈合了。
我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针管。
一只咒灵出现在我的身后,它蹲坐着,毛绒绒的九条尾巴像屏风一般立在身后。
【咒灵?九尾狐】十二幅图中的一只,能食人,食之不蛊。
“啊啦啊啦,主人你今天怎么有空放我出来。”
我并未答它。
它自作主张的凑了过来:“哇——这个小孩就要与咒脉融为一体了。真厉害,现在可真是人才辈出,遥想万年之前,所有妄图这样做的人可都被咒脉吞噬了。”
“他最终会变成什么?”
“变成什么?等这孩子与咒脉融合,他就是这条咒脉的代言人,而咒脉又代表着永不枯竭的咒力——”九尾狐抬眼看向我:“那当然就是万能的许愿机喽。”
“天下有这等好事?”我伸出手摸了摸九尾狐的脑袋。
九尾狐懒洋洋的把脑袋磕在病床上:“自然没有,人类太弱了,这个小孩与咒脉融合后能保持一瞬自我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