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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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祐感叹道:“二十多年前,你母亲也曾向我提出过合作的请求,当时迫于家族的压力,我拒绝了她递出的橄榄枝。如今你的出现似是神明给了我一次赎过的机会,我可得好好珍惜。”道祐一脸笑意看着凛,问道,“怎样?这是你所盼望的回应吗?”
凛的心随着他的这句问话往下跌落。她自以为诚恳的假意投诚,却被道祐一眼看穿。
“你到底还是年纪小,难免急躁了些。你看出了我对你的私心,想利用我,可惜我并非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你本可以慢慢接近我,获取我更深的信任和赏识,而非直接将自己所求之事和盘托出。你这样急切地拉拢我,反而让我怀疑你的真心。”
道祐气势逼人,他每前进一步,凛便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直至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道祐伸手揽住凛,姿态很是暧昧。“我无从确认你是真心想与我合作,还是假意应付我。不过有一种法子可以让我信任你。”
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未料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道祐私底下会这般肆无忌惮。她无处闪躲,伸手抵住了道祐,冷声道:“你说我过于迫切,你自己又何尝按捺住了?只要那样就能获得你的信赖?你的信赖未免太廉价了。”凛说着,伸手去够扣在腰带上的那只木盒。
忽地耳畔一阵疾风,吹得凛不得不闭上了眼,待风过再睁眼瞧时,她已身处熟悉的草堂。
凛仍无法适应移行带来的晕眩感,道闲抓着她的手一松,凛便一下瘫坐在地,手中的木盒亦被摔开。
道闲犹豫了下,并未伸手搀扶。方才见到父亲似是不端的行为让他颇为震惊,一时又羞又愧,不知如何面对凛。本想替父亲道歉,开口却成了责备的话。“你怎么单枪匹马闯贼窝?脑子没有,胆子倒不小。”
凛知道自己冒然行动确实过于鲁莽,可禁不住道闲这样阴阳怪气的责备,不满地反驳道:“明明意图不轨的是你父亲,怎么反而责怪起我来了?”
此时地上的木盒内传出几声轻响,锁扣砰地一声弹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人从盒盖裂开的缝隙处爬了出来,在她的双脚触地的一瞬,骤然拔高,恢复成七海正常的个头。
七海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凛,她在木盒中能听到外头的动静,方才几乎按捺不住,要出手相帮,可凛嘱咐过,不到她下明确的命令,自己不能现身。七海只得躲藏在小盒中静静等待。
凛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慰道:“我没事,你先去原府找瞳,说我有事告知。”
七海应声出门。
凛转向道闲道:“你看,我也并非孤军作战。就算你不出现,我们也能想法子回来。不劳你费心跑这么一趟。”凛本想感谢他及时帮自己脱困,可见到他傲慢的模样,她的语气也变得不甚友善。
道闲取下手上的扳指,不悦道:“这物什与你腕上那镯子有法术的联结,一旦你碰上危险,我能感应得到。要不是这该死的扳指烫得我受不住,我也懒得掺和你的事。”
凛看了眼腕上的镯子,她尝试过几次将它褪下,可过不了多久它仍会回到她手腕上,似乎在时刻提醒她有这一桩婚。
道闲问道:“你为何半夜三更跑去大公府?”
“是道琮唤我去的,大概是想嘱咐我什么事,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你父亲打断了。”凛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道闲显然没有信这番说辞,嘴角略扬,坏笑道:“我倒想听听一会儿你如何跟原瞳讲述去大公府的缘由。”
经历了今晚这一遭,凛已是身心俱疲,可若是此时对道闲下逐客令,便显得她确实心虚未说实情。
道闲翻看着凛留在桌案上的学宫书册,嘲弄道:“学习这些对你眼下的情境有何帮助?你法力全无,也早过了觉醒的年纪,压根不可能在学宫结业,何必浪费精力?”
道闲丝毫不像瞳那般会安慰体贴人,而是不留情面地道出事实。
道闲的直白说中了凛心中隐藏许久的担忧,可素来要强的她仍不愿放弃法术觉醒的希望。
“你不妨进瑚叔的草堂学些毒理药理知识,说不定下次被毒时能及时分辨出异样。”道闲漫不经心道。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凛恼道。
“我分明在给你出主意。依照草堂的规矩,一旦成为学徒,你体内便会被种下惟医草,直到结业的四年求学期间你都不能久离草堂。一来能把婚事拖久些,躲避道祐的觊觎,兴许四年之后他便会对你失了兴趣。二来你也能继续留在京都,想来你不愿离开瞳。”
凛暗叹:一个外人竟比亲近的瞳更能明白她的心思。她嘟囔道:“瞳倒是希望我尽快跟你去余末城。”
道闲挑眉道:“瞳愿意将你拱手让人?”
“他认为离开了京都我会更安全。”
“即便躲在余末城,想对你不利之人不会因为距离遥远而放弃。你需要谨慎行事,避免危险的情境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即便是瞳也没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