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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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那时候起就看上了姐姐,是不是?”凛调谑道。
见道闲实诚地点了头,凛假意恼道:“那这样算来,你可真真念了她许多年,我都不及她的一个零头。”
道闲讨好般抱着凛一阵亲。“你这胡乱嫉妒人的样子倒是怪惹人疼的。”
凛整个人登时软和下来,摊在道闲怀中,轻声道:“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道闲揉着凛的手,轻声问道。
“澄在她的日记里虽经常提及瞳,可写到你的次数更为频繁,字里行间皆是赞许之词。我先前出于私心,撒谎误导了你,让你以为她对你无意。”凛嗫喏道。
“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
自打凛从凉州回来之后,道闲始终避免在凛面前提及澄,怕惹她不悦。凛也同样不愿再提起澄,怕自己永远及不上故人在道闲心中的位置。如今二人已是情比金坚,无人能成为横于他们之间的沟壑。
昨夜审慎小心的温存并未能彻底消解这半年来积压在二人心中的思念,此刻的道闲已被凛轻柔的触抚和温言软语勾起了兴致,对上她脉脉含情的目光后更是无法从容。
见两位主子又开始旁若无人、不管不顾地在眼前腻歪起来,七海轻手轻脚地离了屋。
***
虽然希冀再生,可过了许久,凛仍未展现出任何法力觉醒的征兆。
道闲离开后,凛夜间的梦愈发频繁,梦里出现的场景也愈发怪诞。有一回她甚至梦见自己像当年正殿中的母亲淼一样,手握法杖,重新填补上了天堺的缺口。
早晨醒来时,凛只觉头疼难耐,像有人硬生生将她的脑壳敲开,将一个个混乱的画面硬塞入她的脑海。
几日后传来了消息,南疆天堺被衍儿破开的缺口,竟真如凛梦中所见的那般逐渐复原。
待到冰消雪融的初春时节,天堺终于彻底闭合,不过其隐匿的功效并未完全恢复。他界援军登岸受阻,只得在南疆海湾附近转悠,眼见陆地就在前方却无法靠近。虽有叛逃的白岩氏族人带人移行入境,可毕竟人数有限,他界不得不收起了持续进攻的势头。
一日凛正和七海一同拟着公文,忽听勤务厅外一阵喧哗。
凛打开窗,向楼下一瞧,只见高银正和另一条浅棕色的飞龙厮打在一处。
听见凛的惊呼,高银猛地跳开,弓着背望着敌手,龇牙咧嘴地向对方发出呜呜的鸣叫,似是在威胁。
道闲离开后,高银始终不知去向,此时见它在缠斗中受了伤,凛不假思索地向厅外跑,奈何眼下她身形笨重,未及出门已是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在七海的搀扶下出了门。
七海担心陌生的飞龙会给行动不便的凛造成威胁,便化身为一头猎豹,警惕地看着露台上仍是剑拔弩张的二龙。
高银见到凛自然是万分欣喜,机灵的它看出凛怀有身孕,不能冲撞,因此并未像往日那样扑倒她,而是乖顺地浮游到她身侧,伸出脑袋求抚摸。
另一条棕龙此时也收起了攻击的姿态,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凛。
凛隐隐觉得这龙有些眼熟,思索片刻后才忆起它曾多次出现在梦中,似乎是她曾经的坐骑。
关于这条飞龙的梦境相当清晰,凛甚至记得梦里曾呼唤过它的名字。可梦中之物为何会出现在现实中?
“高金?”凛用不确定的口吻轻唤道。
听见凛的呼唤,那龙先是愣住,紧接着泪水从它的眼眶溢出,不多时竟哽咽得不能自已。
它这一哭让凛更为困惑。除却梦境,现实中她从未和高金打过照面,她也从没见过神兽这般伤心落泪,凛心一软,跨步上前,想去给予它抚慰。
七海见状,赶忙阻止,可一旁的高银点着头,似是在鼓励凛接近高金。
凛走上前,轻拍着高金低垂的脑袋,试图安抚,可它仍是哭个不住,细长的龙身盘旋着将凛整个人包饶住,使得凛一时无法动弹。
七海担心它伤着凛,弓着背发出威胁的闷哼。
高金赶紧散开龙身,伏趴在凛脚下,向她伸出脚爪。
高金爪上绑着一个小巧的三角形布袋。袋子污损破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经过积年累月的摩擦,绑绳的细线在高金脚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勒痕。
“你是想让我取下它吗?”凛客气地询问道。
高金终于止住了哭,点头应了。见凛已无法轻松蹲下身,高金赶忙悬浮至半空,将袋子伸到凛手边。
袋中是一块莹白的玉石,
凛怔怔地将这冰飘石捧在手心上。这几个月来,凛派人四处打探这最后一块玉石的下落,始终无果,最后竟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它。
高银亲昵地拱了拱高金的身子,方才还掐着架的二龙转眼间成了姿态亲密的好友。想来方才它们只是意见不和,起了争执罢了。
凛将玉石收起,抬手分别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