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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书生的媳妇儿其实不是失踪。而是大半夜里,跟一个野男人跑了。还曾有人在邻国某处小县城里,遇见了她和那个野男人。据说那人见到小媳妇儿时,她肚子都已高高鼓起。
此说法被坊间好事之人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并开始借此嘲讽张书生一家。但对于消息的来源,以及声称见到小媳妇的那个人,究竟姓谁名谁何许人也?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出,道得明。
人丢了总得去找,甭管小媳妇儿是自己跑的,还是当真与野男人私奔了,总得把人找回来再说。张书生的老爹和岳父,立刻动身前往邻国寻找小媳妇儿。
哪曾想两人刚出了城门没多久,竟然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劫匪流寇,不止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身上还被扎上了七八个大口子。等过路的行人发现他俩时,早已死地连身子骨都僵直了。
消息传来张书生母亲,受不了刺激当场昏厥了过去,没过几天也病死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家破人亡,只剩下张书生孤单的一个人,在空虚寂寞和悔恨中度过。
或许是太过孤单的原因,张书生对昔日的情人老板娘更加依恋。一个月守丧之期未满,就天天跑到酒楼后门儿,闹着要见老板娘。
说来也奇怪,本来已不怎么搭理他的老板娘,竟然重新接纳了他。两个人开始正式交往,老板娘还会不时到张书生家中,与他谈论“诗词”、品尝“糕点”。至于这两个人,究竟在大半夜里谈论什么诗词儿,品尝什么点心?还需请各位看官自行脑补。
这对男女的行为,在世人看来的确颇为伤风败俗。可李大妈却觉得,他二人既然女未嫁男未娶,若能真正走到一块儿,也算是老天不灭有情人。
不光她那么想,张书生那边亦是存了这份心思的。他再次登门拜访李大妈,希望她可以为自己与老板娘保媒。
李大妈收了他的保媒金,心中欢喜,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是不出三天,包管张书生娶得美娇娘归,还能白得一陪嫁酒楼。让张书生,只管回家收拾洞房准备成亲。
李大妈长相平凡无奇喜好八卦,除了嘴皮子利索点儿并无其他拿手绝活。平时和几个姐妹凑在一起,做那给人牵线搭桥的营生。在业内小有名气,有个金嘴喜鹊的美称。周围几条巷子里的男女夫妻,皆是由她保媒撮合而成。
她之所以敢打下保票做成这门亲事,也是琢磨着说媒的双方,连床都不知上了多少回了,成婚只是迟早的事儿。
甚至恶意揣测老板娘早已珠胎暗结,此次请自己做媒不过是想走个过场,免得日后落人口舌增添笑柄罢了。此种不费功夫就能拿到钱的好事儿,李大妈自然不能放过。
然而当第二天,李大妈身穿新做的碎花衣裳,头上戴着朵大喇叭珠花,手上还拿把媒婆专用折团扇,一扭一扭走进酒楼的时候。
发现酒楼后院里,摆满了前来下聘的礼箱。细细数了数足有二十多箱,显然不可能是张书生的手笔。
李大妈赶紧上得小楼,见得刘氏还未及开口。却见她笑眯眯给自己递了茶水,还顺带送上一份大红请柬。让李大娘务必在三日后,前来酒楼参加自己的婚礼。
李大妈受人之托前来保媒,可女方却已提前收下别的媒人代下的聘礼,甚至连婚期都商定好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拿上请帖,李大妈按照上面新郎的名字。找到平时与她常在一起唠嗑儿的几个媒婆儿姐妹逐一打听。她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自个的一亩三分地上抢生意。
打听了一圈儿才知道,这个所谓的新郎官儿王贵,其实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还他娘的,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而他和刘氏的这桩婚事,居然是他自己亲自登门儿提得亲。
李大娘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一肚子的恼火。
告诉龚飞宇三人,她曾想过刘氏以后,可能会嫁给张书生,也可能会嫁给店小二王小六。但万万想不到,她会竟嫁给一个大她二十余岁,老是都能做他爹的外地财主做续弦。
这下子李大娘,不仅保媒金没了影儿,还得了张书生的埋怨。非说是因为她动作太迟,才让那老财主提前下了聘礼,将书生心爱的刘氏取回了家门儿。
张书生还把这事儿,嚷嚷的满城皆知,生生砸了她李大娘的金子媒人招牌。
从此,再也没有人来找她做媒。家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夫妻俩只好四处打些散工贴补家用。一天到头在外奔波,家中几个孩子无人照料。即便小儿子贪玩,从树顶上掉下摔断了腿。李大娘也无法及时赶回,带孩子去看大夫。
倒是酒楼掌柜和刘氏,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不仅帮她救治了小儿子,还让她夫妻俩到酒楼里做长工赚些铜板。
“如大娘所说,您必然对掌柜夫妇和酒楼里的其他人,都相当熟悉吧?”
李大娘说道:“那是自然,除了老掌柜王贵和王小六外。其他几个小子的媳妇儿,可都是我托人给找的呢。”
“为何单单王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