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怨气……一旦爆发，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司暖询问道：“你姐姐是？”

    姑娘回答道：“言氏一族族长，如今的巫女言倾。”

    司暖点头……

    言灵还在笑，一直笑看着无拂，无拂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她往后退了退，“现在怎么办？”

    司暖也不知道，回头问，“我如果把她打散会不会出问题？”

    姑娘想了一下，“她散了可以缓解先祖的压力，族人能再坚持一阵，可是你能打得过她吗？她可是千年厉鬼，而且有巫术加身。”

    一旁的村民们也略知一二，他们知道有个强大的鬼物虎视眈眈，虽然族长没说是谁，但代代口口相传他们也猜到了几分。

    怪不得族长突然要出山，原来已经这么危急了。

    司暖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

    她飞起，直接落在了言灵面前。

    “婆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老婆婆依旧微笑，“你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她继续说道：“你们不是我言氏一族的人，本想着给你们条活路，可你偏偏找死。”

    司暖无奈，“婆婆，为什么要做坏人？做个好人不行吗？同样是言氏巫女，言魅就被人称赞至今，你就不羡慕吗？”

    老婆婆愣住了，这丫头扯那么远干什么？

    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你怕了？在拖延时间？你以为那臭丫头有本事救你们？”

    老婆婆看着她，脸上带着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

    司暖抬手……死气围绕着言灵。

    言灵的笑容突然凝滞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司暖透过黑气看着她，“你蠢也就罢了，自己把自己蠢死也就得了。可你不该祸害自己的族人，还贻害子孙后代！”

    言灵试图挣扎着……可这绝望的感觉让她明白，这就是她的大劫……

    她以为她的大劫会是言倾，所以才想着趁她离开动手，吸收了这些人的灵魂，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吞噬言魅。

    可她刚打算动手的时候，这两个丫头突然出现……

    这般年纪，虽有仙根，也不会有太高的修为……是她轻敌了。

    言灵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她放弃了挣扎。

    她看着司暖，又变得慈眉善目，“我答应了他，会守着阵法，会给他的子孙后代一个安宁之地。我……并不是想未自己辩解什么。只是……那般的过去太久没说了，压在心里有些难受。”

    言灵的眼中是对过往的追忆，“如果我的女儿能活下来，也一定像你这般好看。小姑娘，送我走吧。”

    恨了太久了……一停下来才发现，她恨的那些人早已归于尘土，她……究竟是恨他们，还是恨自己呢……

    司暖的死气愈发浓郁，言灵的魂体被淹没在死气中，然后慢慢消失不见……

    这时……周围的瘴气突然散了。

    元战和言倾从天而降。

    元战看向她，面无表情变成了笑容灿烂，“小暖。”

    司暖看到他也挺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村民们跟言倾说了事情的经过。

    言倾走到司暖面前，然后跪了下去，“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言氏一族日后以姑娘马首是瞻。”

    司暖把她扶了起来，轻声说：“嗯。”拒绝又会客气来客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