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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绰翻身,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模糊地喊了一声:“巧巧。”
苏巧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
“怎么了巧巧?”黎绰微微起身看苏巧:“哭了?”
苏巧偏头躲过,翻身背对黎绰偷偷擦眼睛。
黎绰笑了声,一把把苏巧捞进怀里。他吻了吻苏巧耳朵,语气轻松:“宝贝做噩梦了?”
油嘴滑舌。苏巧想骂,也想挣脱黎绰的怀抱,可是黎绰说话的距离太近,声音也太温柔,两种因素叠加,让苏巧意志软化,挣脱不了。
“什么样的梦,很吓人吗?”黎绰拿下巴蹭苏巧肩线:“告诉我吧,说出来就不害怕了。”
苏巧吸了吸鼻子,转身把脸埋进黎绰胸膛,撒谎说:“已经忘记了。”
黎绰环住苏巧肩膀,轻轻拍苏巧头发。
几分钟后,苏巧挪开黎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利落地穿上衣服。
苏巧说:“我得回去了。”
黎绰点头,没有挽留。
回家的路上,苏巧给姐姐回电话,姐姐问:“昨天晚上几点出去的?”
姐姐姐夫作息规律,起得早,姐姐本想露一手早餐手艺,做好了却发现苏巧压根没在家里。
苏巧没办法对姐姐撒谎,诚实地回答:“十二点多。”
那时候,姐姐姐夫已经睡着。
姐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家里等你。”
苏巧答应说:“好。”
偷偷出门,夜不归宿,该怎么跟姐姐解释?
苏巧头疼不已,还好到姐姐家时,家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姐夫上班去了。
“巧巧。”姐姐苏裴正襟危坐,柔和美丽的一张脸,此时也因皱眉的动作,绷紧了。
苏巧咽了口口水,在苏裴身边坐下:“姐姐。”
这声“姐姐”喊得没底气,苏裴一听就知道苏巧昨晚做了错事。
苏裴问:“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姐姐知道你不是那种半夜出门疯玩的小孩。”
苏巧垂着眼,只否定无足轻重的那条:“我不是小孩了。”
“苏巧。”苏裴稍微激动些:“姐姐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怕你遇到坏人。”
苏巧干巴巴地说:“我知道。”
苏裴说:“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姐姐,前几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我……”苏巧说不出口。
苏裴催促:“说啊。”
苏巧一咬牙,撒谎说:“我跟同学蹦迪去了。”
苏裴一愣,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真的,他们约我好几次,所以……”为了让谎言更加真实,苏巧还硬着头皮加了一句:“我知道不对,但是……姐姐能不能帮我保密,不告诉妈妈?”
苏家家风保守,别说半夜出去蹦迪,就是青天白日,苏妈妈也不允许自家女儿随便跟男人约会打闹。
苏裴念过大学,自然知道年轻人大多好热闹,便叹了一口气说:“这两次我帮你瞒,但那些地方乱得很,以后最好不要去了。”
苏巧连忙答应说好,心知自己糊弄过去了。
跟姐姐告别后,苏巧打车回家。苏巧的家也在富人扎推康宁区——他爸年轻的时候买的。
房子很大,两层洋楼带二十平小院,也很旧,自他爸死后再没钱翻修,但妈妈收拾得好,院子里养着鱼,种着花,还拴着一条忠诚的看门狗。
苏巧还没走到家门口,狗就兴奋地叫起来。
“毛毛。”苏巧摸了摸伸出围栏的狗头,一边开门一边看向二楼窗口。
“妈。”苏巧喊了一声,妈妈松开手里的窗帘,转身下楼。
苏巧打开门,换鞋走进房子,妈妈刚好下楼。
妈妈不冷不热丨地说:“回来了。”
苏巧应和说:“回来了。”
妈妈肩上披着颜色鲜艳的丝巾,苏巧一眼就看出来是姐姐送给妈妈的爱马仕丝巾。
一整个早上,苏巧没找到机会吃早饭,这会儿回到家,跟妈妈打完招呼就开冰箱找吃的。
苏巧问:“妈,我蒸包子,你吃吗?”
妈妈说:“不吃。”
随后妈妈想起来了苏巧昨晚去的地方:“你姐没弄早饭?”
妈妈对两姐妹的教育非常古板,在她看来,女人就该是贤妻良母。苏裴出嫁前,妈妈再三交待苏裴,婚后一定要把黎影照顾好,这才几天,苏裴就把最基本的做饭忘在脑后。
苏巧解释说:“没有,姐姐做了,是我睡懒觉没吃上。”
撒谎这事,有一就有二,苏巧好像有些麻木了,谎言张口就来。
妈妈抱怨苏巧说:“去别人家里做客还睡懒觉,你也真是的。”
苏巧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