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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巧没有留下来过夜,她像灰姑娘一样,十二点前跟黎绰告别。但黎绰不是王子,不会捡起她遗落的“水晶鞋”。

    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狗依然热情地把脑袋伸出栏杆,冲苏巧汪汪叫。苏巧比噤声的手势,可惜一点用没有,妈妈已经注意到了。

    苏巧叹了声气,往屋里走。

    她清楚,妈妈一定会骂她,可是她一点也不愧疚。很多情感,在婚礼开始的那一刻被悲伤冲淡。现在的苏巧味痴一般,尝不出不同情感的滋味。

    妈妈站在二楼窗口,冷冷地注视苏巧,苏巧抬头对视了一眼,小声喊了一声:“妈。”

    离开家跟黎绰碰面后,苏巧就关了手机,直到现在回家也没有开机。也许现在再追问苏巧的去向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作为母亲,妈妈还是要问:“下午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苏巧吸了吸鼻子,撒谎成性:“同学。”

    妈妈十分受伤,但同时也无可奈何。妈妈掩面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苏巧不想多说,也没有力气多说,她沉默地回到房间,又沉默地找好睡衣洗澡。

    苏巧不负责任地想:就当是迟来的叛逆期。

    现在的苏巧自甘堕入失恋的泥潭,不可自拔。数年来压抑的情感,宛如潮水,一阵又一阵地冲刷她的心。她不觉得痛,但会不自觉被潮水吸引,弄得什么事也做不下去。浑浑噩噩的。

    苏巧想,没有人能将她拯救,除非有一天,她能想通。可惜她想不通。

    妈妈回房后,打电话向大女儿苏裴求助:“最近巧巧的状态很怪,很像失恋,你跟她关系好,她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苏裴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有,但是……”

    妈妈着急地抓住手机,就像抓紧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什么?”

    苏裴想了想说:“我还是先去问问她比较好。”

    妈妈忙点头,但考虑到现在时间不早,还是让苏裴明天再找苏巧聊。苏裴答应说好。

    苏巧的禁闭惩罚就这样结束,早饭后姐姐苏裴打来电话,问苏巧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去外面吃饭。苏巧答应了。

    其实赴约前,苏巧隐约感应到姐姐苏裴邀请她的原因跟她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有关。本质上来说,妈妈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在遇到她能力之外、处理不了的问题时,她会积极地寻求帮助。因此妈妈找姐姐探口风属实情理之中。

    苏裴约吃饭的地方离市中心近,她开车过来接苏巧,在车上她旁敲侧击地问苏巧,大学怎么样,有没有合得来的同学,放假了也一起玩。

    苏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放假以来,婚礼以前,她经常出门跟同学玩,但婚礼结束后到现在,她根本提不起精神见同学——要知道,同学眼里的苏巧,一直是乐观开朗的“小太阳”,而不是现在这个眼睛肿眼皮耷的“水龙头”。

    苏裴无奈,只得换一个话题:“黎绰呢?我看你跟他挺聊得来,最近有没有一起玩?”

    苏巧闻言看了一眼苏裴。

    就像男人变坏,人们会把责任归咎给女人一样,女人变坏,人们的第一反应也是认为她结识了不好的男人。尽管在妈妈面前,苏巧否认过她跟黎绰的关系,但面对姐姐她却犹豫要不要承认。

    这是一种扭曲的心理。她觊觎姐姐的丈夫,却不得流露,压抑自己的同时,又不想被姐姐看轻,让姐姐以为自己没有男人。

    冲动之下,苏巧点头承认:“嗯。”

    苏裴惊讶地看向苏巧:“跟黎绰?真的?”

    苏巧眼神闪躲,不再回答。

    其实,苏巧的想法是错误的。姐姐苏裴一不知道她暗恋姐夫,二不会以是否有男人爱她来衡量她的价值,这样愚蠢的攀比心理,更让苏巧觉得自己恶心。

    停车后,苏裴挽着苏巧胳膊,她迫不及待地把苏巧带进包厢。

    苏裴问:“所以那天晚上,你是跟黎绰出去玩了?”

    苏巧麻木地点头:“嗯。”

    尽管不清楚姐姐问的是哪个晚上,但夜不归宿的两个晚上,苏巧都跟黎绰待在一块儿。

    苏裴睁大眼,难以置信:“你们才认识多久?”

    苏巧仿佛灵魂出窍,面无表情地回答:“无所谓时间长短。”

    苏裴听罢直摇头,只觉得眼前的苏巧变得陌生起来:“他给你灌迷魂汤了?”

    她印象里的苏巧,不会这样不知分寸。

    可事实是,苏巧很随便,黎绰什么手段都没有使,仅仅是站在那里招招手,苏巧就乖乖走过去了。

    苏裴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随后怜爱地搂住苏巧。姐妹间的默契让她瞬间领悟到苏巧沉默的含义。

    只是苏裴不明白,苏巧究竟看上黎绰哪点,真说起来,黎绰除了皮囊一无是处——苏巧曾在丈夫亲戚那边听过一耳朵黎绰“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