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慎欢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考场走出来的，身旁的考生正在对答案，她听着却觉得十分陌生，不过都不重要了，已经结束了。

    田甜看着余慎欢的样子，知道她状态不太好。“终于结束了，我们去玩玩吧！凤凰古城怎么样，这边过去蛮近的。”

    余慎欢看了看头顶的天，云朵已经散开，阳光正好，“好啊！”

    余慎欢没有回家，收拾好了东西和田甜一起出发去了凤凰古城。

    听涛山旁有许多客栈，余慎欢和田甜就住在这里。

    清早的时候，客栈老板将五颜六色充满了民族风情的床单被套晾晒在回廊中间，从一楼往上看，彷佛染坊的彩色绸子。

    余慎欢、田甜两人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吃当地有名的打糍粑。不过凤凰的糍粑与临沐的糍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两人有些失望。

    吃了糍粑，两人穿梭在凤凰的巷子里，和身着苗族服饰的当地女孩一起拍照，去感受沈从文笔下的湘西风情，还去了沱江畔的听涛山，那里是沈从文的墓地所在，仿佛所有沈从文式的浪漫，最后都落在了这里。

    凤凰一行结束，余慎欢终于要回家了。

    余海和杨春都没说什么。余慎欢知道，这是风暴前的平静，还有半个月，分数就要出来了。

    余慎欢照旧去图书馆做兼职。

    终于还是到了分数查询那一天，余慎欢藏在房间里，拿着新买的手机，原先那个“老人机”已经淘汰了，现在她买了个价格中等的智能机。

    网络有些卡顿，圆圈转了许久，就在余慎欢马上要按下重新加载的时候，页面终于跳转出来，646。

    余慎欢心里没有什么波动，这个成绩于她而言不算好，但是也足够了。

    qq群里，大家正在报喜，提示灯闪个不停。

    “余学霸还没查到吗？”

    “可能是网络不太好吧！她应该考得不错。”

    “学霸，学霸，吱个声啊！”

    “刚刚听到17班说，他们班王晟669！”

    “那是不是可以上北大了？”

    “牛啊！”

    “刚问到，杨学霸657！”

    “恭喜杨学霸啊！”

    “就差余学霸了！”

    “余学霸是不是欠话费了？”

    ……

    余慎欢把手机放回床头，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次日学校已经贴出喜报，班上的人都知道了，余慎欢646，这个成绩很好，但是对于余慎欢来说就不算好。

    大家很有默契地没再跟余慎欢说成绩的事情。

    余海把成绩念给余慎欢听，“你不是说能上清北吗？你这差了二十分！”

    杨春也沉着脸，他们早就夸出去了，说欢欢能上北大的，现在眼看着差这么多。

    “比余慎安好不就行了！”余慎欢扫了一眼两人。

    “比他是绰绰有余，高了八十分。”

    “那你这个成绩能选什么学校？”

    “从这往下随便选。”余慎欢把参考册给余海。

    “把你厉害的！咋差北大那么多。”

    余慎欢回了自己的房间。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高考结束，余慎欢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