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么大的鱼。”

    “可不是嘛，”王大柱也露出笑容，“不过，天色不早了，再抓一会儿就回去吧。晚潮退得快，咱可不能耽搁。”

    “好嘞！”王一山点点头，扛起鱼叉朝海滩深处走去。兄弟俩并肩而行，脚下踩着柔软的沙滩，耳边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天边的晚霞正逐渐消退，暮色开始笼罩。

    王一山忽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低声说道：“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群跳鱼？”

    王大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礁石边确实有几条小鱼腾空而起，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银光。

    “没错，是跳鱼。这种鱼虽然不大，但肉质鲜美，正适合今晚做个下酒菜。”王大柱将手中的鱼叉递给弟弟，“你先上，我在后头掩护。”

    “好嘞，看我的！”王一山撸起袖子，蹑手蹑脚地向前靠近。他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那些跳鱼的动向，身体微微弓起，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的猎豹。

    “嗖！”鱼叉闪电般刺出，一条跳鱼被精准地叉中。

    “一山，好样的！”王大柱在后面喝彩。

    王一山得意地将跳鱼取下，放进旁边的小桶里，又快速看了看四周。他兴奋地招呼道：“哥，这儿鱼多得很，再来几条就够咱吃了！”

    兄弟俩一时间配合默契，一个负责叉鱼，一个负责装桶，不一会儿，小桶里就装了七八条跳鱼。

    “差不多了，”王大柱看了看天空，星星已经开始点缀夜幕，“咱赶紧回去，别让娘等急了。”

    “行！”王一山答应着，将鱼叉扛在肩上，与王大柱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经彻底黑了。村子里的渔火在夜色中摇曳，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笑语。兄弟俩的家在村子的东头，一座不大的泥瓦房，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王母正在灶台前忙活。

    “娘，我们回来了！”王一山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回来了？”王母放下手中的锅铲，转过身来，见到木桶里的芭蕉鱼和跳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趟收获不错啊，辛苦你们了。”

    “辛苦啥，这是咱兄弟俩的本事！”王一山一边说着，一边将鱼倒出来，“娘，今晚做个红烧芭蕉鱼，再加个跳鱼汤，保准您吃得满意。”

    “就你会说嘴。”王母嗔怪地笑了笑，但语气里满是宠溺。

    王大柱走过来，把手搭在弟弟肩上，“一山，别光说，赶紧帮娘打下手。我去整理一下工具，回来再烧些柴火。”

    “好咧！”

    兄弟俩分头忙活起来，厨房里顿时热闹了。王一山负责剖鱼，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将芭蕉鱼清理干净。他抬头看了一眼锅里的热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娘，今天这顿饭可真有点过年时的味道了！”

    “你这馋猫，菜还没做好就开始想了。”王母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的红烧芭蕉鱼端上了桌，金黄的鱼皮泛着油亮的光泽，配上鲜嫩的鱼肉，诱人极了。跳鱼汤则是用少许姜片炖的，汤清味鲜，冒着腾腾热气。

    “来，尝尝！”王母招呼着。

    王大柱和王一山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真香！”王一山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娘的手艺就是好！”

    “行了，吃慢点，别噎着。”王母笑着提醒。

    饭桌上，兄弟俩聊起了今天的经历。

    “一山，你知道今天为啥能抓到那么大的芭蕉鱼吗？”王大柱问道。

    “为啥啊？哥，你倒是说说。”

    “这鱼啊，平时很少靠近海滩。今天估计是潮水涨得猛，把它带过来了。咱赶得巧，不然哪有这运气。”

    “原来是这样！”王一山点点头，“看来以后还得多注意潮水的变化。”

    “对，赶海不仅是力气活，还得靠经验。”王大柱语重心长地说道。

    饭后，兄弟俩坐在院子里吹海风，夜空中的星星闪闪发光。

    “一山，你觉得咱这日子怎么样？”王大柱忽然问道。

    “挺好的啊，有海有鱼，有娘，还有咱兄弟俩，这不就是最幸福的日子吗？”

    “是啊，”王大柱点点头，望着远处的海平面，“但我觉得，咱还能做得更好。等攒够了钱，我想买条大点的渔船，这样能去更远的地方抓鱼，收入也会多些。”

    “好主意！”王一山听了眼睛一亮，“那咱从明天开始就多出几趟海，争取早日攒够钱！”

    “说得对，干一行，就得有目标。”王大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露出了坚毅的笑容。

    王大柱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不像上回，光顾着捞小鱼小虾，最后啥也没收获。”

    “那不是手生嘛！赶海这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