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就行，我的手可灵活着呢。m.moxiangshu.com”小刘嘿嘿一笑，手掌在黄条鰤的腹部轻轻按了按，又摸了摸鱼鳞，“啧啧，看这光泽，这鱼怕是前两天才从大海深处过来的。越新鲜，肉质越好。”

    话音刚落，只见黄条鰤忽然猛一挣扎，鱼尾“啪”地一下拍在小刘手背上，甩出一道水花。“诶呦！”小刘赶紧甩了甩手，幸好没受伤，只是被拍得生疼。王一山也吓了一跳，忙将黄条鰤抱紧。

    “我都提醒过你了。”王一山一脸苦笑，“不过它还挺有劲儿，看样子还活蹦乱跳的。”

    “可不是，这玩意挣扎起来力道还真不小。”小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手背，随即又放声大笑，“不愧是难得见到的大货。”

    王一山嘿嘿一乐，眼看这一网收获不小，索性先把黄条鰤放进随船带的特制水桶里。他往桶里加了点海水，以保持鱼体鲜活，“让它先待着，可别折腾得太厉害，这可是咱这趟最值钱的家伙。”

    “好嘞，那我再去看看网里有没有漏网之鱼。”小刘说完，也不再多啰嗦，转身又跑到船舷边，准备收下一次的渔网。

    两人此时正置身一艘不算太大的木质渔船上，甲板被海风吹得凉爽，海浪轻轻拍打船身，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远远望去，太阳尚未完全升至正空，朝霞给海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柔和又透着几分神秘。海面上偶尔能看见几个同样赶海的人，在不远处忙活着，或抛网，或低头检拾，显然都在为这片海的丰盛资源忙碌着。

    一阵海风吹过，带着海腥味与微咸的潮湿，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王一山爱极了这赶海的日子，虽然辛苦，可只要从海里收获到足够的鱼虾，就觉得无比踏实。更何况，像今天这样一拉网就拉上一条像模像样的黄条鰤，更是难得。

    “老王，下一网可别让我失望啊。”小刘从船边回过头，举起网绳，“这可是咱们今天的重头戏。”

    “少贫嘴，抓紧点，别让跑掉的鱼给捞回海里去了。”王一山回了句，然后把桶盖稍微盖上，让黄条鰤不会一下蹦出来。随后，他也跟着走到船尾，对小刘手里的渔网帮忙收尾。

    两人动作配合娴熟：小刘负责拽着网绳慢慢收紧，王一山则留意网口位置，防止大的鱼挣脱。一网下去又拉上来，网里纷纷扬扬地翻滚着几条弹涂鱼和杂七杂八的小杂鱼。有几只小鱿鱼和螃蟹也被网缠住，正在使劲挣扎。

    “看着不多，但也算有戏。”小刘满怀期待，蹲下身子开始把渔网里的鱼一条条拣出来。

    “这一网里，弹涂鱼虽然小点儿，不过卖相不错；还有这螃蟹，壳够硬，颜色也鲜亮，要是凑够一箩筐也能卖不错的价。”王一山边说边挑拣螃蟹，“不过看样子，大鱼暂时没有了。”

    “光有小杂鱼也行啊。赶海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勤快劲儿。”小刘乐呵呵地把拣好的鱼放进另一个小桶里，“别看它们小，胜在数量多。要是能再下几网，每一网都有这种收成，今天就赚大了。”

    “哈哈，你就这点出息。”王一山拍了拍小刘的肩，“要想赚大，还得靠那条大鱼。”

    “你别小瞧小鱼小虾的力量，店里的老板娘最喜欢用这种小鱼去做干货了，还能卖出几倍的价钱呢。”小刘指了指桶里活蹦乱跳的弹涂鱼，“运气好的话，这些小鱼可不比大鱼的利润少。”

    “行行行，还是你有门道。要不然怎么会跑来跟我合伙。”王一山收好渔网，准备再撒一次。

    正当两人手忙脚乱之际，船尾忽然有个人影晃动。“哎，老王，小刘，你俩再忙活什么？”只见另一个伙计老杜探出脑袋来，懒洋洋地靠在船舱门口。

    “我们在收网，你这会儿怎么起来了？”王一山瞟了老杜一眼，“太阳都升这么高了，可算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