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争端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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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切莫乱走!”此刻的苏小梨感觉自己有如天助威风极了,说话间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威严。

    被女儿解开身上绳索的屠夫人眼中饱含热泪,双手死死捂住嘴,不眨一眼地盯着屋外那道瘦弱岣嵝的身影。

    她不会看错的,那是他的木仓,施展的也是他的木仓法。

    白太守被赶至院外急忙找了根柱子后躲避,过了片刻他也认出苏小梨手中兵器与木仓法。

    “你与姓屠的是什么关系?”

    苏小梨冷哼:“死到临头还管这么多!”

    白太守显然是没料到苏小梨这样一个老歪歪的散修,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不断发号施令呼唤修士来对付她。

    苏小梨只凭借着手里那柄威力不俗的长木仓,就和白太守的人打得有来有回,到后来还隐隐占据上风。

    那木仓身上的煞气,随着沾染越多的敌人血液而增多,仿佛是一位沉寂多年的将军重新站到世人面前,正在用鲜血染就的事实证明着自己身上曾经的荣耀。

    两方缠斗了半盏茶功夫,陈山姗姗来迟,他终于从太守府外历经层层关卡冲了进来。

    见苏小梨将一柄比她本人还要长的锈迹斑斑的黑铁长木仓,耍得虎虎生威众人靠身不得,他下意识想要道声好。

    这苏太婆可是够深藏不露的,先前他们商议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的计策,都只是叫她按兵不动稍作拖延等自己从外边打杀进来,谁知苏小梨自己先对付起白太守身边的人,竟然是不需要别的帮手自己完全独当一面的。

    那木仓上的狮纹与红缨,是陈山无论过了多久都忘不了的故人之物,只是此时情况紧急,陈山只得按下不表,先将那恶贼拿下再说。

    白太守事先最警惕的就是修炼多年的陈山,将自己手底下战力派出去不少对付他,这会儿见他这么快地闯了进来,身上还不见有多少伤势,他惊讶地问他是如何办到的。

    陈山畅然大笑:“幸好苏婆婆谨慎,给了我九目金蟾蟾酥所制的毒浆,我将它们全都抹到了一双斧子上。”

    昨夜苏小梨说没有做好准备不能冒然将屠夫人母女带走,她口中说的准备其实就是指的制毒。

    当初在灵游镇,苏小梨借由着鬼体状态抓了几只成熟体的九目金蟾,赶在它们自爆前捏死。这东西毒性大得很,皮肤上鼓起的那些个脓包下有毒腺,也就是蟾酥含有剧毒。

    只是苏小梨对于制毒一窍                                                不通,又怕剥蟾酥时将自己给毒倒一直不敢乱动,那几只金蟾被她迷晕了一直收在储物袋中。

    陈山在外修炼多年,各种生存经验丰富,昨天上半夜带着苏小梨将几只金蟾都制成了毒浆,方才他从外边闯入就是靠的这独门法宝,只是用到现在,他斧头上的毒浆已经稀薄了很多,在沾到人血肉里不会致命,最多是让人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倒地罢了。

    苏小梨与陈山两人联手,白太守身边召集起来的武功高手与修士都打得七零八落,不少身上沾了蟾酥毒浆没有了力气。

    也有些身法敏捷堪堪避过的,但陈山这次也格外拼命手段尽出,如同一尊杀神般一路将那些围杀上来的修士打到,最后一把将太守脖子掐住,双目涨红问他。

    “你说,当年屠师兄数万大军惨遭不利,你当时是他特意提拔的督军,是不是你向陛下进言,耽误了其粮草运转,才让大军一败涂地死伤无数?”

    “哈哈哈,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对,是我干的,你猜的没错。”白太守如同一只猪猡被人掐着脖子,双脚逐渐离地,嘴上却依旧猖狂得厉害。

    “整整四万五千将士,都被你害死了啊!这些年午夜梦回,可有见到他们的冤魂向你索命?!”

    “我才顾不了这些!陈山师兄,我不像你这般懦弱无能,堂堂七尺男儿,想要什么就要竭力去争取。我若不投效陛下,一辈子姓屠的都强压在我头上。当年战败,要怪就只能怪陛下失策,我有什么不安心的?!”

    “啊啊啊竟然是你!”屠夫人在一旁听得泪如泉涌,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枉她这些年因为不愿委身太守,觉得对他有所辜负小心侍奉相处,没想到他就是害得自己丈夫身亡的真凶!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葬送在这人手里了,这样她死后,又有何脸面去见亡夫。

    “夫君,夫君!你死得冤枉啊,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没能替你报仇,让你白白担负恶名。”

    苏小梨将几个当事人情绪都激荡得很,摸了摸头上同样滚热的木簪子,出言问道:“这个人,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陈山:“他是当年谋害师兄的罪魁祸首,是死是活全由嫂子决判。”

    屠夫人暂时止住泪水说道:“我想将他押回樊城,我夫君这些年被全城百姓不齿唾骂,如今真凶已经找到,我想为他洗刷冤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