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随前夫同流合污》 

    “方才大人所说的贼人消息,可都是千真万确的?”孟忠郎想是这场面属实有些棘手,便连忙插话,谁知还被当事人冷冷瞥了一眼。

    “那车夫的尸体都给你找来了,还有假的不成?”李鸣往回走几步坐到那一旁的椅子上,甚至还悠闲地喝起茶来。

    那滩不知是谁的血迹便是在他脚下。

    “李大人便是长安城下来查此案的人么?”徐心往前走近两步,欲证实心中的猜想。

    “正是。”他毫不避讳地看向她回答。

    如今在场的只有他们五个人,徐心已隐隐确信这地上的血迹便是……余光中她瞧见身后的阿星低眸望着那滩血迹,手指捏着衣角有些颤。

    不知是否是刚醒还没缓过来,她内心比往常有着太多不安。贴身护卫疑似与人谋和害人性命,眼前查案之人竟是他,还有自己的爹娘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徐心不忍心亲耳听到,可始终是要得个明白才能安心的。她安抚般看了身后的阿星一眼,随即看向孟忠郎道:“孟大人,我府中的阿月人在何处?”

    若细听,也能发觉她的声音也有着细微的颤抖。

    “这……”孟忠郎试探着看了眼坐着的李鸣,那人连头都没抬,他便无甚顾虑地说了出来:“这,这不是让人去徐府告知了嘛,她联合王屠夫私下害了王娘子,方才已被就地正法了……”

    那血迹就这么明晃晃的在地上,此刻徐心和阿星心里头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却也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是谁?”她是想问谁动的手,可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因此这话是看着那人问出口的。

    “我。”他同当年那般惜字如金。

    徐心也缓缓将面前的此人与五年前的上官鸣慢慢重合起来,似乎什么也没变,哪怕变了怕是她也分辨不出来。

    毕竟过去五年了。

    这个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的样貌、声音甚至性格都可以变得不一样。她也正是借着这个时间来对他认不出现在的自己而抱有侥幸。

    “有证据吗?”她问。

    “有。”

    即使徐心知道人已经死了,也知道孟大人说的也许是真的,但人总要亲眼看到点什么才愿意相信。

    她还欲开口,可有人比她更早出声。

    “她死前已经招了,供词上写得清清楚楚。徐少东家可是现在要看?”

    说话间,他身边的天裕就把那所谓供词拿了过来。徐心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阿星即刻就接了过来。

    “去把人也领了罢。”李鸣不咸不淡道。

    阿星紧接着看向徐心,只待自家主子点了头才跟着那天裕走了。

    这会李鸣才站了起来,半只脚都踩在了那滩血迹上,仿佛毫不在意。

    “哎哟,李大人。您瞧您这衣裳边上都沾了血,要不,先随下官去更衣?”孟忠郎一副谄媚的嘴脸。

    闻言徐心才看到了这人的一身白衣不知怎的染上了几处红点,甚是刺眼。

    “不必。”李鸣挥挥手。

    “孟大人,那贼人作乱,劫去的恐是我的父母。”她略微冷静下来,想救爹娘的心十分迫切。

    孟忠郎看向她时脸上的谄媚立马没有了,反而像是埋怨她坏了自己好事般,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嫌弃。

    “李大人连尸体都发现了,自然也是知道的。”

    “之前便听闻这群贼人劫人却不轻易杀人,大多只为钱财。”徐心并不理会他的嫌弃,而是自顾自的分析起来,时不时还走动几步,只是都避开了那滩血迹。

    “若是如此,他们一旦确认我爹娘的身份,想必那勒索信很快就能到我府中。”

    “不轻易杀人?那这死了的车夫算什么?这在你眼里不是条人命?”孟忠郎颇为不爽。

    “孟大人,”徐心轻叹一口气,“不轻易杀人不同等于不杀人,大人怕是混淆了这两个意思?”

    见孟忠郎吃瘪似的低了头,她才继续说:“这车夫被杀,怕是对方人手不够?想必不知道马车里有几人。”

    “此话怎么说?”李鸣发出疑问。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他白衣上的几处红点。

    贼人能猖狂到圣上派人下来查案的地步,定不会只有区区几人。虽说具体人数不知,但往常都是团伙作案,难道此次有所不同?

    这几月来,临都城的百姓都遭此贼人的困扰,但大多都是为了财物,甚少动手伤人。若不是当地官府办不了这事,也不会有人捅到长安城去。

    “不瞒两位大人。”徐心实话实说,“我今早去了那官道上瞧过,地上那不易察觉的血迹恐怕就是那车夫的。”

    说到这里,她正巧发觉他看了自己一眼,但很快又移开。徐心这才想起来,今早还遇见了他,这人似乎还与自己说了句什么,但是风太大压根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