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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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前夫同流合污》 

    元吉二十四年冬,夜风将外头屋上的窗子吹得框框作响。

    白日里这长街上井香酒楼门前,竟因一妇人惨死惹人闹得不可开交。

    这太阳方才下山,府衙便来传人。

    徐心与那王屠夫很快就被带去了公堂正厅上。

    她虽自认清白,可这番场景,仍令人心生畏惧。

    徐心朝正堂上坐着的人福身行礼,“民女见过大人。”

    她仍戴着面纱,看这眉眼间倒像是个性格温和良善之人,就连这声音都恭敬谦和。令人很难将她白日里与人争辩的模样联想到一块儿。

    上边坐着的人面上看不出神情,声音却是洪亮的,“今夜唤你二人前来便是为了王娘子惨死之案。王屠夫,你说是徐少东家害死了你娘子,你可有证据?”

    王屠夫立即上前来扑通一下往地上跪,那话语间像极了受尽冤屈的模样:“大人!请你为小民做主啊!这徐心打着给我娘子治病的名号却害死了她。可怜我娘子,我都还未让她享福呢,竟就这么没了。”

    徐心静静站在一旁听着,虽皱着眉,也不急着驳他。

    “证据何在?”

    大人一发话,底下就有人把物件呈了上来,那是熬药剩的药渣。一旁的郎中得到授意后就上前查看。

    他将那药渣拿起放至鼻前闻了闻,反复几次后像是确认般朝正堂鞠躬回话。

    “回大人,这药渣中确有巴豆。照这分量来看,是足以致死的。”

    “怎会?”徐心自是不信的,“这位郎中可看仔细了?我开的药我自个儿心里有数,给王娘子开的药方里,是断然没有加什么巴豆的。”

    郎中是位老者,闻言抬手顺了顺自己花白的胡子。

    此人话语间有轻视的意思,“若徐少东家不信,可自己查看一番。你也算半个郎中,自然也是能闻出来的。大可不必怀疑我这老头子在这弄虚作假。”

    她并没有就此被人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而是站直身子,朝那堂上看去。

    “大人,民女的药方上绝无此物。若不信,便让王屠夫将药方拿出。大家一看便知。”

    “是么?我怎么没看见什么药方?”还未等上面的人发话,王屠夫就插嘴。

    徐心闻言冷哼一声:“我确实开了药方,若是药方不见了,指不定是哪个心虚的藏起来或毁了。”说完就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王屠夫被这么看着,急了。

    “什么意思?”徐心像是被气笑了,“自然是自证清白。”

    “哼!徐少东家真是好伶俐的口齿。”

    徐心不顾他言,像是要确认什么,便上前两步去摸那些药渣。前面几个药材的味道都对得上,可当闻到巴豆的气味时连自己都怔住了。

    怎会?她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往药方里加了巴豆。因而她连着闻了好几遍,可药里确实被加了巴豆,况且分量确实不少。

    “证据确凿,这下你死无对证了吧?”王屠夫早已站起身来,在看见徐心闻药渣露出诧异表情时就得意起来。

    “徐心,当下证据在此。你呢,可有证据?”上边的声音依旧洪亮且听不出偏袒之意。

    “回大人,民女暂无证据。可我确实没有往方子里加此物,还请大人明鉴,还民女清白。”

    “笑话,药是你开的,我娘子就是喝了你的药后才出事的。现如今你又毫无证据,不是你还能是谁?”王屠夫着急着要将这罪名死死往她身上贴。

    “我虽拿不出证据,可凡事都有因才有果。”徐心朝王屠夫走近一步,又说:“民女也十分想知道,我究竟为何要去害你家娘子,我害你家娘子有何目的?有何好处?”

    “又或是说,”她看着王屠夫的双目,不自觉扬声,“你诬陷我有何好处?”

    不知是说到了要处还是她的气势大了些,王屠夫竟被问得一步步往后退,就连反驳都慢了些。

    “你、你这是、是威胁!”王屠夫这么个壮实的人竟也靠大嗓门来夺回些声势。

    堂上的人并未阻止,周边也一片寂静。连那飞鸟落在院墙边上扑腾的声响都能听见,这气氛倒与这夜色十分融洽。

    漆黑得让人看不到一点光亮,令人心寒。

    闻言徐心更是轻笑起来,隔着面纱的声音有些闷,但能听清。

    恰好一阵风吹来将那面纱吹起了些,似是为她掀开了遮口的物件。

    “威胁?”徐心皱着眉盯着王屠夫,“说到威胁,我怕是比不上你。毕竟那剥皮抽筋的功夫这场上谁能比得过王屠夫?”

    还没等王屠夫接话,上面坐着的人倒先发问了:“徐心,此话何意?”

    就连那老郎中也疑惑似的望向她,王屠夫也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

    “今儿下午在我屋外收到一只被剥皮刺头的兔子,血淋淋的可怕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