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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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爷又说,“就是靠得太近有股怪味,我只能带你们到附近。”

    “多谢了。”李鸣颔首。

    “不谢不谢。”大爷摆摆手继续往前带路。

    山上的路倒是不难走,偶尔能看见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旁的野草怕是还没兔子高呢,就是有些潮湿容易湿了鞋袜。

    路过那座老宅时,李鸣还往里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那日下雨时受着伤待在里边的画面,腹部那还没好全的伤口便应景的疼得一抽一抽的。

    他下意识捂住伤口处,天裕正巧看见,便问了一句:“大人怎么了?可是伤口又裂了?”

    这几日里忙着找人又忙着细细了解这毒林里的情况,伤口已经裂开好几次了,总是敷了药也没见好多少。

    “没事。”李鸣捂着伤口,脚下的步伐稍停了下,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们的伞呢?”

    天裕以为他问的是今日有没有带伞,刚好这天像是要下雨。

    他道:“伞在后头呢,现在要拿来吗?”

    “不是。”

    “嗯?”天裕脚步一顿,皱起眉头看向他家大人。

    李鸣缓了缓,重新站直身子往前走,“我是说当初在这的那把伞。”

    天裕努力回想,很快就想起来了。

    当初大雨,把伞给了徐少东家。

    “自然是在人家那儿,咱总不能厚脸皮要回来吧?”

    “怎么不能?”

    “?”天裕停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却道:您真是厚脸皮。

    “那我回头去要回来。”

    “不必了。”李鸣轻描淡写道。

    “大人,你耍我呢?”天裕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一把伞罢了,从前也没见你那么计较过。”

    “我一时想起罢了。”

    “哦……”天裕依旧翻白眼。

    那片毒林在老宅身后,离老宅有些远,又有竹林挡着                                                ,不知晓的确实看不出来。那处几乎是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越过了前头的竹林远远瞧着就有一片薄薄的雾笼罩在上头,只那一处有,青天白日里倒怪得很。

    “路我便带到这,剩下的各位大人往前走就是了。”那大爷愣是停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再往前走。

    李鸣看了一眼那被雾气环绕的林子周围,也无甚特别的地方。

    “辛苦大爷了。”那个被李鸣说不靠谱的男子开口,他今日打扮得倒还算整齐干净,只是身上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难闻的气味。

    跟上山的随从就有不下十个人,如今这场景,谁也没见过。那大爷往回走后,一个个的就窃窃私语起来。

    李鸣倒是带头往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还是发现了这附近与别处不同的地方。

    这兔山上最多的动物便是各种各样的野兔,这会还没有下雨,此地又有活人出现,兔子应该有动静才是。

    可这附近,他看不到有一点兔子待过的痕迹。就连野草都比其他地方少了很多。

    果真是配得上一个毒字。

    “且等等。”那人将带头往前走的李鸣喊住。

    他只说了他姓林,看模样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林大夫,怎么了?”天裕先问出口,前面的李鸣也扭过头来看他。

    只见他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瓶来,“不是说那毒林的雾气有毒么?我准备了药,可以先服下。”

    ……

    最后还是下起了小雨,空中也是雾蒙蒙一片。

    与此同时——

    安阳城的一间偏僻客栈,生意惨淡,就连掌柜的都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

    楼上

    天晴坐在床头边将手上刚从热水盆里捞起来的毛巾拧干,散着热气,她用那毛巾给床上躺着的人擦脸。

    郊外遇险后,还没进到安阳城内,便又遇上一批黑衣人。这次没有全身而退,好几人都受了伤,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分批入住到不同的客栈里,同时还让人赶路去给李鸣报信。

    溪儿就是被中伤的其中一个,那时黑衣人来势汹汹,有人射箭,有人用刀,三人冲她而来,只杀了前两个,后一个趁她不留神便一刀砍了过来。

    好在伤得不重,也没伤到要害。只是现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惨白惨白的。

    偏偏天晴还不敢喊来大夫,此时此地,人生地不熟的,稍不注意周围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被买通的敌人。

    正所谓她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事都要十分小心。

    出长安城时,她身上带了些可以应急的伤药,只能草草给溪儿喂下,慢慢等人醒来。

    她只求所有人都要相安无事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