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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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前夫同流合污》 

    转角处有个大水缸,水缸后边黑乎乎的,若是不借光指定也看不出有人在那儿,更别提方才过来时怎的没发现了。

    “你受伤了?”徐心追问,顺势把手中的那根木棍放回原位。

    身后的阿星好奇,便上前一步往徐心身旁一站。结果当真就看见那水缸后面坐着个人,仔细一看,竟也算半个熟人。

    “李廷尉?您怎么在这?”阿星道。

    也难怪方才她们两人都瞧不出这里有人影来,原来不是眼神不好,而是这人一身黑衣,若不仔细留意着,确实看不出。

    李鸣只堪堪抬眼看向徐心,眼神像死水一滩,看不出半点波澜。他面色苍白,尤其是那嘴唇,竟连半点血色也没了。

    徐心注意到他的手正捂着自己的腹部,那血腥的气味想必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难不成是重伤?

    人命关天,她来不及想太多,直接蹲下,二话不说就将他的手拿开。那血腥味顿时更加浓重,把他的手翻过来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手的血迹。

    “这是怎么了?”阿星也跟着蹲了下来,便一眼看到了另一个伤口。

    是手臂上的,裂开的布料已经与鲜血黏在一块儿。看这伤口,像是被人拿刀硬生生砍的。

    外头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若是一直这么下,这伤口就得快些处理才好。她看了眼半昏着低下眼眸的李鸣,又赶忙看了一圈四周。

    “你身边那个随从呢?”

    受了这样的伤还是独自一人,若是今日她们没有来采药,又或是没有下雨,那他与在此等死有何区别?

    眼前的男人垂着头没有应答,不知是不想还是已没了力气。

    “算了,救人要紧。”说着徐心就要起身去外面寻药。好在这山上最不缺的便是草药与野兔,不然真就是等死罢了。

    可一旁的阿星却将她拉住了,“主人,外边下着雨呢,这要是出去了定是要得风寒的。”

    “何况,看李大人这样……”她朝李鸣那方向看了一眼,虽然那血腥味很重,可一想到是他亲手杀了阿月,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死不了的。”

    “他堂堂一个廷尉,不见了踪影定会有人来寻的。我们还是少管些吧。”

    徐心又看向面色苍白的那人,随之对上阿星的眼眸,无声摇头,眼中一片淡定。

    她拍了拍阿星拉住自己的手,道:“阿星,这是一条人命。若是阿月受伤,旁人也见死不救,你定是要气愤的。何况我学了这医术,就是要救人的,将我爹娘绑了去的那些个贼人也还需他去捉拿呢。”

    说完也不顾阿星的脸色如何,独自就要往外走。紧接着回过神来的阿星也快步跟了上去。

    雨势太大,那勉强能够遮雨的披风最后也变得湿哒哒的,能拧出许多水来。好在勉强采到些能止血止痛的草药。

    再次站到那水缸面前时,李鸣已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衣裳下也流出一小片血迹,瞧着是有些吓人。不过徐心二人都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也没少跟着徐景芳看过,这倒也不算什么了。

    将那草药草草碾碎便敷上伤口处,想要撕下布条为其包扎时,徐心犹豫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摆。一旁的阿星像是看出了什么,便把自己的衣裳下摆扯到了徐心面前。

    “主人,撕我的。”说着就要自己动手,手还没碰到衣裳,就被徐心一手拍开了。

    “他自己不也有衣裳么,凭什么撕我们的?”话音还没落,她就手速极快地从李鸣衣摆上撕了布条下来。

    三两下就把他身上的两处伤口给包扎好了。

    大约是草药起效了,李鸣微微皱着眉,身体小幅度翻动着,连呼吸也更沉重了些。

    徐心最后站起来,看着外面这大风又大雨的,她犹豫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递给一旁的阿星,往李鸣的方向给了个眼神。

    “主人,这……”阿星无奈至极,“我的披风因为挡雨已经湿透了,这么冷的天,您可不能没有。”

    “去吧。”徐心轻轻推了一把阿星捧着披风的双手。

    阿星说不过她,只能把手里的披风拿去小心盖在李廷尉的身上。

    风大些的时候,那雨水便会飘进来,落到人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会让人更清醒。

    阿星颇为警惕地站在她身旁,时不时就看向四周。而徐心盯着那不断砸下来的雨点渐渐就走了神。

    再回过神来时是因为有人从外边开了这大门。

    闻声阿星连忙站到徐心身前挡着,也将徐心吓得一愣。

    “是你?”同样的疑惑这次却是阿星问出口。

    天裕站在门边也被这个场景弄得愣住了,手上的油纸伞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你是来寻你家大人还是来躲雨的?”徐心也往前走了两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