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不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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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克制着被姚华音撩拨起来的情欲。

    这里是城主府内院,他没胆量对曲南楼做出那等龌龊的事,又气又无奈,狞笑着压住她。

    倏然啪的一声鞭响,背上仿佛炸开了花,谢宴疼的蜷缩在桌边,浑身不住抽搐。

    浸了雨水的红色衣摆映入眼中,他酒气瞬间散尽,哆哆嗦嗦地朝门口看过去,姚华音眼底怒色汹涌,吓的他不敢再看,抽动的嘴唇几张几合也说不出话来,手脚并用爬出门外。

    姚华音鄙夷地瞥一眼曲南楼,她讨厌她装腔作势,空有一身傲骨。

    以往撞见谢宴拉扯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的谢宴变本加厉,竟敢深夜闯进她房里欺辱她,她再不出手阻止,怕曲南楼真会想不开,万一寻了短见,她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的。

    曲南楼颤抖着合拢衣领,声音哽咽,“你杀了我吧,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姚华音凉笑着踱步过去,“至于吗,要死要活的,是怕他伺候不好你,还是心里想着别人?”

    曲南楼顾不得被她察觉出对行云动心的羞涩,侧开一步,背对着她抹去泪水,“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姚华音哼了声,“放了你?你能去哪儿,回盛国与家人团聚吗?曲南楼,你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说罢托着铁鞭走出屋外。

    门没关,夜风灌了满室凉意,曲南楼纤弱的脊背渐渐弯下,蹲在地上啜泣不止。

    午夜,细雨终于停歇,行云关好禁地的角门,向西边回返。

    厅室附近黑漆漆的,没有声响,看来姚华音已经回房去了,他正要往卧房方向走,看见书房边的小舍里亮着灯,转身回来,在门口迟疑良久,推门进去。

    姚华音穿着寝衣,一头乌发还散着水汽,朝门口看过来,“去哪儿了?”

    行云不敢看她,低                                                头不语。

    他若告诉她去了禁地,便无异于在她面前亲口承认他是俞子钦,他没胆量戳破这层窗纸,又不忍欺骗她,只叫了声姐姐。

    “过来吧。”姚华音侧躺在床上,向他勾手。

    道袍湿哒哒的,这里没有可以换的衣裳,行云脱下道袍,穿着里衣躺在床上。

    锦被之下,姚华音的手臂横在他劲瘦的腰间,手指缠绕着他里衣的系带,一点点扯开。

    “姐姐!”行云攥住她的手。

    姚华音由他攥着,单手支颐看着他,“怎么了?你是本城主最宠爱的面首,难道不该好好服侍吗?”

    行云偏开脸,“姐姐,你喝多了。”

    姚华音恍若不闻,向下枕在他肩窝里,酒气扑在他耳畔,“还记得之前在书房里,你是怎么服侍的吗?把我抱到书案上,整夜禁锢着,折磨的我死去活来。”

    行云闭上眼睛,顿挫着呵了口气,放开手,任由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没有羞耻,没有欲望,只有深深的自责和心痛。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一夜。

    良久,姚华音终于放过他,转身背对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抹平。

    蓄意放纵的闹剧过后,留下的只有恨意和空虚。

    房里的灯烛又短了寸许,枕边人呼吸尚浅,应该还没入眠。

    行云起身系上衣带,盘膝坐好,再次念起清心咒,既然姚华音已经知道了,便无需刻意隐藏,时辰不早了,再不念咒怕她又要被筑梦术所扰。

    晨光破晓,他耗尽了体力,累倒在床上,模糊的视线里,姚华音回身冷冷看他一眼,扯开被子,从他身上一跃下床。

    涌起的凉风带走身上仅存的热量,行云冷的浑身打颤,拽过被子盖上,苦笑着低喃,“姐姐,是子钦对不起你,你该怨我的。”

    清晨,文绪阁西苑里充斥着刺鼻的苦药味。吴绍渊漱了口,披好斗篷,让袁衡把窗子敞开换气。

    秋风又添凉意,窗外的树叶开始泛黄,飘忽着落在地上。

    他听说了姚华音昨夜命人在内院摆下酒宴,让众面首一起进去伺候的事,包括行云。

    姚华音明知道行云的身份,先前故意不戳穿,还放他离开,是想利用他顺利攻下王盘岭。行云去而复返,一心赎罪,以她的谋算,本该继续假意与他示好,可昨夜的举动分明是在当众羞辱他。

    她终究还是被怨念所控,难以割舍。

    吴绍渊默默叹息,许久才静下心,提笔写下攻打南陵北城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和解决办法。

    门声轻响,袁衡提着一个从吴宅送来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鱼香瞬间飘散开来,他拿着汤匙捞起鱼头看一眼,“公子,他那边有消息了。”

    吴绍渊忙放下笔,接过汤匙捞起鱼头,细看鱼面骨上刻着的四个密文似的小字,眼神倏然一暗,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袁衡吓得不清,抚着他的背急道:“公子,他虽然与尤元子道长交情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