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县主最喜欢小白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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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很受用美男子朝她摆出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间心情都好了三分。

    她这人啊,吃软不吃硬。

    “所以把你那些小心思收回去!”尤宪便笑着警告,语气中并无介怀。

    “那县主……”他站起身,仍守着那份从容矜贵,一手执请柬,一手抚平衣褶,迈开长腿朝尤宪靠近几步,恭敬躬身,双手递上请柬。

    尤宪示意岁岁替她接了。那人再抬头,已换上一张春风得意的笑脸。

    “多谢县主!”

    *

    时昀当年入翰林院领俸禄之前,自己和时仪的吃住都要靠同窗接济,更遑论办宴请客。

    也因此,那年的探花郎并未办谢恩宴,没有正式答谢过考官及友人;初上任时,也并未宴请同僚。

    他虽不爱交友,却也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众人都知他清贫并未有责怪,可他自己心里难免难受。

    是以,当他听到这一年的进士、他的友人任熙因为摆不起宴,只好提着些不值钱的东西一一登门拜谢时,不禁生出些感同身受的恻隐。

    任熙到他家时,他刚吃过午饭,倚在床头读《长短经》。

    任熙虽不宽裕,却十分热忱,昨晚在祥云园也听说了他下水救人一事,今早便备了礼前来探望。

    时昀如今虽不富裕却也不至于缺钱,见友人破费,难免歉疚,强撑着就要从床上下地来谢他。对方见状三两步上前同时仪一起扶他回床上,又将手中青布包袱交给时仪。

    时昀连忙拦下,生怕什么贵重之物如此草率地被自己给收了。任熙见状也不觉难堪,帮他拆那包袱。

    “里面不过是一些避寒茶和两本书,时兄不必惊慌。”

    时昀和任熙是同年生人。时昀略大月余,又较他早六年高中,给了他许多指点襄助,便也还能心安理得听他敬称一声兄长。

    “宗明,我并非疑                                                你,也不怕外人传谣诽谤于我,只是不想你为着我太过破费。”宗明是任熙的字。时昀正色道,“我当年也是过来人,你如今情形与我那时相似,你我二人又说同种乡音,有这一层关系在,我自然希望你少经受些。”

    时昀所言非虚。他看着现在的任熙,就如同见了当年的自己,总想着为这后生挡些雨。

    他先是去看这两本书——一本《文康公集》是前些年已致仕的邢文康公邢樾所著,另一本是江南一带闻名的才子柳陵川的文集。这些书,即便任熙不送他,他之后也会想办法寻来的。

    剩的就都是用布袋装的避寒茶。这避寒茶是种药茶,有凉血利咽、清热解毒的功效,算是他们南地特产,是直隶一带难寻的好东西。

    任熙见时昀愣神,笑道:“时兄想来有七八年没喝过这茶了吧。我去年动身赴京时生怕在路上病了没药用,带了好些避寒茶来替日常茶叶,预防风寒用。”

    “可我们陈州那地带湿热,吃这茶作用明显,到了直隶一带气候就变得干冷,这药茶作用也小了。但我念着时兄多年未回陈州,这东西或许多少能解些思乡之情。说不定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些。”

    “……你用心了,我的确有些想家。”时昀想到些事,又道,“新科进士这会大多已经开始张罗谢恩宴了。”

    任熙听见这一茬,面上窘迫:“我手上实在不宽裕,钱还得留着后面凑份子去办相识宴……”

    相识宴按照惯例,由新科进士凑钱举办,除非情况特殊,没人都得花这份钱。谢恩宴则不同,可自行决定办或不办。

    “我知你不宽裕,所以我本意是你的谢恩宴我来替你张罗。”

    “这怎能行?”任熙当即慌乱起来,“入京后已多次麻烦时兄,我又怎能让时兄掏钱替我办宴,且这谢恩宴也不是非得——”

    “正是我当年有过同样窘境,才不肯再看你为这受人青眼。你大可将这些钱当做是我借你的,我不收利息,不定期限,你何时在上京站稳脚跟,何时再考虑还我。”

    时昀最终还是说服了任熙。

    待其告辞后,他脱力靠回床头。时仪送客回来,忙来问他状况。

    “我都好,只是头还有些晕。”

    “那公子就再睡会儿。”时仪就去收他床上的书还有摆在床头的茶袋。

    “公子,这茶……”

    “试试吧。”他有气无力着轻声回答,“这茶我们小时候也见过,你忘了吗?”

    “我自然记得,可陈州人喜欢这茶都疯魔了,哪有把药泡来天天喝的,我看就是陈州那几家药贩子搞得鬼,还想卖到我们渭南人茶桌上……”时仪嘟囔道。

    “好了。”时昀早已合上双眼,一片漆黑。再次听到那二字时,眼前陡然浮现出许多画面,有好有坏,可他此时太累了,分毫都不愿去回忆,便赶紧打断时仪的话,避免将他二人的思绪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