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斯年给唐娇娇打电话，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要迟到一会儿。m.ruxueshu.com

    唐娇娇问他在干嘛，禹斯年得意洋洋，告诉她自己在看小孩。还拍了一张聂然的照片，发到群里惹得整个工作群的Omega上蹿下跳。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可爱的小孩子呢，禹斯年想不通。

    怎么会有聂沉那么不负责任的爹呢，禹斯年更想不通。

    他本来想把傅怀赶走自己带着聂然玩一天的，结果皆不如意，傅怀死赖着不走，聂然执意要去幼儿园。

    傅怀一向如此，不愿意走情有可原。

    可是聂然这个年纪，不是最该想要赖在家里不去上学的嘛，禹斯年问聂然为什么一定要去。

    聂然已经收拾好小书包，站在门口。

    她神秘兮兮地告诉禹斯年：“这个时间小朋友们都在操场上做游戏啊，到时候他们就会看见干爹和叔叔啦！”

    傅怀也搞不懂小孩子神奇的脑回路，疑惑问道：“看见我们做什么呢？”

    聂然眨着大眼睛看过傅怀和禹斯年，兴奋劲消了一点，解释说：“之前都是阿姨送我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她失落地低下头。

    好像反应过来，即便被人看见傅怀和禹斯年也没什么用，一旦小朋友们问起来她就只能实话实说。

    一个是干爹，一个是干爹的男朋友。

    就是没有她的爸爸妈妈。

    禹斯年又在心里给聂沉批了个大大的红叉，他上前提起聂然的小书包，把姿态放得极其自然，拉着她的小手一边向外走一边告诉她：“好呀，一会我们一起去幼儿园，你高兴的话我们就一起做游戏。”

    “我们然然呀，不仅有英俊潇洒的爸爸。还有很喜欢的干爹和叔叔，那些小朋友们只有爸爸，才没有干爹呢。”

    聂然一下被说懵了。

    一直到车里才像只撒欢的小狗似的疯起来，开心地嚷嚷着：“他们有爸爸我也有爸爸，我有干爹和叔叔，他们没有！”

    “只有我才有！”

    傅怀从后视镜里看见噙着笑容的禹斯年，看见欢乐充满活力的聂然，不由地想到很久很久以后。

    等到傅橙也这么大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一定可以像今天这样温馨快乐。

    小孩子早上起得太早了，又跟着傅怀到处折腾，车子才走了一小段路程就倒在禹斯年身上睡得神志不清。

    禹斯年护着聂然的脑袋，终于有机会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压低声音，质问傅怀：“聂沉是怎么当爹的？”

    傅怀遭受无端怒火，大冤枉，天地良心。他聂沉是个破烂爹，跟我傅怀有什么关系？

    “对啊。”傅怀也显得很气愤，怒意昂然，“我刚刚才发现，聂沉居然道德这么败坏，素质这么低下。”

    他以为顺着禹斯年的意思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就不会被战火波及。

    结果禹斯年就像小时候知道他跟别家小孩打了架的妈妈，无论自己再怎么躲，总是有一个收拾他的道理。

    “你还有脸说。”

    禹斯年气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然然今年五岁，叫了你五年干爹，她在家遭受冷暴力你居然今天才发现？”

    傅怀十分羞愧，他对不起聂然叫他的每一声干爹。

    “是我不好。”傅怀只能老老实实认错，大抵在他重生回来之前，他和聂沉是完全一样的人。

    眼前只有商场上的三分利，把一切都精确换算成价值，评估每一项高低。

    就像他至今也说不清楚上辈子聂沉和聂初度究竟是怎样走到一起，也说不清上辈子的聂然最后有没有得到她父亲的疼爱。

    好在这一世，他有机会可以弥补这一切。

    “我会去和聂沉谈的，他要是不改，我们就常常把然然接到家里来住。”傅怀说道，他看着后视镜里禹斯年注视聂然的眼神无比温柔，忍不住问道，“斯年，你很喜欢小孩子么？”

    “不知道。”禹斯年斩钉截铁。

    “有的孩子很吵很闹人，但是然然很乖，乖得让人心疼。”他说，“我很喜欢然然。”

    那就好。

    傅怀松了口气，傅橙小时候可乖可听话了，少年老成，跟其他的小朋友截然不同。然而他转念一想，上辈子傅橙好像是被他用聂沉教育大法养大的······

    “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傅怀欲盖弥彰地说。

    他对禹斯年承诺，也对未曾到来的傅橙承诺：“如果我们有了小孩，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父亲，也会做一个合格的Alpha。”

    “你先少做点梦吧。”禹斯年毫不客气地打击他。

    聂然小朋友的幼儿园到了，傅怀和禹斯年一人牵着她一只手，穿过正在做游戏的小朋友，把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