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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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今日可算让她逮到了机会。

    常晚晴觉得自己很清醒地想了许久,慢吞吞道:“有诶……”

    岑嘉容还没问,她就道:“也是和阿姐喝酒呀,就是阿姐成婚前那回,阿姐不是不满意嘛,拉着我吐苦水,我就不情不愿地陪着喝呀喝……我就想,阿姐是公主,成婚都不一定能由自己的心意,那我呢?那我呢?”

    她声音越来越轻,白嫩的指尖都染上了粉,缓缓去摸酒杯:“我就喝了很多,阿姐喝醉了,趴在石桌上。我说,阿姐我给你编花环吧!我最擅长了,然后我就去……”

    她去干嘛了来着?

    常晚晴绞尽脑汁思索,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站得歪歪扭扭,也没忘记把酒杯拿着。小倌儿一个两个都扶着她,生怕贵人摔了或是怎样,常晚晴嫌他们累赘,衣袖甩开,斥道:“不要碰我,我要给阿姐摘花!”

    丝竹声停了。

    岑嘉容本来懒懒靠在桌边,头都不抬,这会儿听着乐声停止,抬头:“怎么不继续了?”

    却见常晚晴站在屏风前,颇为埋怨的语气。

    “我还没讲到你,你怎么就出来啦?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说到你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含糊,转头看岑嘉容:“你看,他那天也是这个表情看我诶,可吓人了……诶!”

    常晚晴没什么力气,酒杯掉落在地,洒了一地酒液,这声音给她吓了一跳,仓惶之间不知踩到了什么,也有可能只是单纯迷失了方向,就要往地上倒去。

    她努力抓住一边的屏风,可手刚伸出去,便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紧接着,一道力将她拉入怀中,来人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悬空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大脑空白,惊呼出声。

    她反应过来了现状,努力抽出手想要落地,却被桎梏住半点动弹不得。常晚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焦急道:“阿姐救我!有人要害我性命!”

    岑嘉容在看到孟拂寒的时候酒就醒了大半,一句话也不敢说,坐在席位上装死。这会儿被妹妹唤着,不得已出声:“哎呀你……大胆,快给我们阿晴放下,成、成何体统!”

    孟拂寒几乎要被怀中人气笑了。他未曾放手,却看向这满室荒唐,许是这满身杀气太过骇人,这些水灵灵的清倌人们都明白了现状,齐齐静了下来,有胆子小的甚至已经跪坐在地,大气不敢出。

    “公主这又是成何体统,”孟拂寒音色极冷:“不知驸马是否知晓公主今日来此?”

    岑嘉容闭嘴。

    她讪讪一笑:“孟大人……看在阿晴的份儿上,此事你知我知她知……”

    “阿姐!为何要屈从歹人!”常晚晴在男人怀里拼命扭过头,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样:“让他说,让他知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岑嘉容咬牙切齿:“闭嘴吧你!”

    孟拂寒垂眸扫了她一眼,见她只是喝醉了,并无其他异常这才稍放些心。

    他语气淡淡与岑嘉容告辞,命人送她回去,这才抱着常晚晴转身往回。

    董荀已牵来了马车,他步履极快,几乎想要用春夜里的风吹散她身上属于旁人的气息,直到完全覆盖上自己的。

    常晚晴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带走,又不知身在何处,直到马车驶动才回了些神,出言道:“要去哪呀?”

    孟拂寒坐在车中,护着她的脑袋不因马车颠簸而撞到。目光落在水亮亮的眸子里,再多的寒气也被迫消散,耐着性子:“送你回家。”

    常晚晴一个激灵:“哪个家?”

    “越国公府,”孟拂寒看她模样便知还醉着:“宫门下钥,回不去。”

    “不行!”

    常晚晴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能回,不能回……”

    她磕磕绊绊,酒意也没能驱散她的意志:“我爹在家……他要是看到、我、我就……”

    少女一瞬间贴了上来,柔软的身躯紧紧依附在肩头。孟拂寒僵直着身子,侧过头看她。

    她仰着脑袋,眸中满是委屈,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爹可凶了,你不知道,他总是凶巴巴的,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                                                ”

    孟拂寒微微动了动手臂,常晚晴半点也不放过他,紧跟着又贴上去,她只会重复这一句:“不能回去。”

    “求求你了……”或许也是头回这样与人说话,她极不熟练地“哀求”:“不准,不准送我回去。”

    孟拂寒喉头干涩,他移开视线,“你先松开手。”

    他将她的手拉开,犹自平复了心绪,对外吩咐几句,才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他看到她喝成这副模样,只怕身子会出什么意外。细嫩的腕骨被大掌握住,指尖细细感受着她稍快的脉搏,感受着白腻肌肤下,汩汩流动着的血液。

    脉搏一下一下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