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子就爱撞南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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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自然要那煮茶之人亲自尝尝才好。”

    对面布坊的二楼室内光线昏暗不明,隐约可以看见江赭伏在地上因呛咳而抖动的双肩。

    江梦微仰着头,眉眼捎带嘲意,“江赭,及笄宴上,那叶清远不惜得罪我母亲,也要护你清白,我原以为你是个痴情的,没想到你也同爹爹一样,为攀高门,负了情郎。”

    此话落入沈澈耳廓,让他怔了片刻,白炽的晨光打在他鼻梁的山根处,于侧靥落下一片阴影。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眼前的茶盏,浅饮了一口,神情并没有变化,只是短暂垂眸,思忖一刹。

    一直呛咳的江赭,终于平息下来,淡笑着回应道:“江梦,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她跪在地上的一滩茶渍中,抬首打量着昏暗的房间,目光停落在江梦的身上时,有些涣散,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遥远的人影。

    无论前世今生,总有一些人,以这种睥睨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或拿着毒药,或拿着白绫,自以为是的将她宣判。

    利用完她的感情或是财帛,再将她弃之敝履。

    江赭有些麻木了,难道人与人之间,只剩利益纠葛了吗,既如此,活一世又图个什么。

    江梦听到她的话,似听见一句笑话般讥笑道:“姐姐糊涂了,人啊,只活一辈子,如今你婚期临近,我若再不争,就没有机会了。”

    她上前一步蹲了下来,纤细冰凉的五指捏起江赭的下巴,那双人见喜怜的娇柔双眸中流淌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毒。

    “姐姐饮了这茶,便好好睡一觉吧,等明日爹爹来,也好有精神与我对质,你放心,这次凭你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说罢,狠狠的江赭的下巴甩到一侧,指甲无意间在她的下颚处划上了一道红痕。

    江赭缓缓回过头,斜睨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漠然道:“姐姐给了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是我在爹爹面前为你求情时,第二次是在方才我让你为我换茶时,第三次便是现在,你若在酿成大错前放了我,我便既往不咎。”

    江梦轻笑一声,再也不屑回应。

    这布坊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即便那个瞎子明月回来,拳脚再厉害,也抵不过她真金白银雇佣的打手,就算江赭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迷药性烈,一想到这丫头过会儿便如死人般任人摆弄,心中顿觉暗爽。

    这十几年来的唯唯诺诺,隐忍坚持,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门外的楼梯上有男人沉闷的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探进了一个肥硕油腻的身影。

    只见他在屋内扫视一周,直到瞥到江梦时,那双狭长的鼠眼才贼笑起来,进来后反手掩了门。

    江梦只是与其对视了一眼,便觉浑身难受,对方黏腻的目光好似弄脏了自己的衣衫。

    她忍着恶心,朝那男子撩下一句:“药都灌下去了,剩下的事,交给表哥了。”

    说罢,像躲瘟神般,从那李贤的身旁绕了过去,一直按着江赭的两名壮汉,也松开了她的身子,随之而去。

    那李贤等所有人都撤了出去,这才敢抬头仔细打量起仍跪坐在地的江赭。

    他在外祖母家探亲时,曾听说过这位淮阳的表妹,闻此丫头任性跋扈,作风不检,还生了一副牙尖利嘴。

    李贤虽生了张不讨喜的皮囊,但常年留恋花丛的他,对枕边人的音容却有极高的要求。

    要不是李姨娘答应替他还债,他才不愿娶这么一个又丑又骚的婆娘。

    可今日一见,落在江赭身上的眸光却痴愣了片刻。

    这丫头的模样并不像传言里那般丑陋刻薄,反而桃靥朱唇,清秀可人,尤其是胸前被茶水打湿的衣衫处,透出了少女初长成时独有的风韵。

    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剥开那蜜桃的嫩衣,品尝果肉的鲜甜,涨热感从小腹一路扯到了耳根。

    他试探的喃道:“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如从现在起称表妹一声夫人吧。”

    说着便靠了上去,欲扶起跪坐在地的美人,却在即将碰到江赭的衣裙时,被猛然踹开的门扇吓了一跳。

    李贤惊恼着回首间,被明月一脚踹向了腰胯处,撞向身侧的桌几,一把裁衣剪从桌面上震下,戳伤了他的侧颊。

    他惊诧的看着突然涌进房中的几个少年,眼疾手快的抓起了方才划伤自己的那把剪刀,率先朝蒙着双眼的明月身前刺去。

    快要得手时,却被裴济从远处掷来的木凳砸至肩胛,替明月挡回一击。

    辨明方向后,摆好架势防御的明月,听到对方摔倒在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阵浅淡的檀香。

    明月向来者微微俯首道:“多谢裴公子。”

    话毕却只闻裴济从身前走过,并未因她的道谢而有任何回应。

    吕子期摇扇而来,口中一面嫌弃着裴济的粗鲁,一面将手中备好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