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沈澈你混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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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高抬,立身如岩,俯视着脚边气喘不匀的叶清远,凛然道:“来人,给他瞧瞧还能不能接上。”

    叶清远缓缓抬头,指尖嵌掌,阴沉的望向这个自出生起就与自己有云泥之别的少年,咬牙道:“是你报的官?”

    沈澈褪去名贵的外氅,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只见他玉冠金靴,身姿清然黔贵如天上月,衬的叶清远如车辙之泥,土中之蚯。

    屋外狂风漫卷,枯枝婆娑起舞。

    沈澈接过下人递上的热茶,悠然道:“古话说得好,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那日我听叶公子与那商妇的言论,顿觉淮阳官商勾结贿赂之事有待肃清,小爷我多有不忿,故而报官,不成想断了叶公子的仕途,这个如何是好?”

    “果然是你。”叶清远沾了血渍的双唇紧抿,自那天被听墙角后,心中便觉不安。

    街坊皆传,淮阳小侯爷顽劣风流,睚眦必报,他既惹了他的未婚妻,想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

    沈澈抿了口茶,看着地上面容惊惧的叶清远,嗤笑道:“别怕,小爷我向来公正,既断你仕路,必然要补偿你一番,还望叶公子笑纳。”

    “你要做什么!”叶清远被对方脸上狡黠的笑意所慑,此刻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去奉陪这位纨绔。

    房间的门扇被推开,姑娘们带着刺鼻的香粉气接踵而至。

    脚步声并不轻盈,反而笨拙沉闷,还伴着阵阵微喘,让叶清远不得不警惕地抬头。

    挤进来的姑娘们各个水桶肥腰,蒜鼻鼠眼,唯一一个身形正常的笑起来还是个龅牙。

    他并不知,沈澈为了这些“国色天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此刻带了丝炫耀,朝叶清远道:“那日我见叶公子色令智昏,想到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奈何囊中羞涩,逛不起花楼,今日我自掏腰包,为叶公子挑选了些绝色佳人,望搏叶公子一笑,”他话语一顿,凑到叶清远的耳边低声道:“省的总惦记着别人的妻。”

    沈澈自与江赭分别后,便如失魂般,时时回味着那个短暂的拥抱,她软糯的身子扑进自己的胸口时的酥麻感,每每想起,方寸之间,热意便会攀升至脸颊。

    可这种感觉越令他上头,对叶清远这个人就愈发厌恶。

    他眼中瞥过一丝戾色,摆了摆手道:“给我绑了~”

    话落,呼啦上来一圈人手,将欲起身的叶清远再次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反抗无望的叶清远压着心中的怒意,反讥道:“沈澈,你也就这点伎俩。”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反倒提醒了面前一脸坏笑的少年,只见他拍了下脑门,仿佛记起了什么,朝身旁之人道:“阿妄,我让你请的画师呢?”

    少年脸上的捉弄之意跃然而起,用食指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故作严肃道:“本侯爷很是好奇,叶公子的艳图落到江姑娘的眼中,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沈澈嘴上虽然不饶,但不会真的用这些污秽去脏了江赭的眼。

    只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叶清远那副清高的面容终于轰然震裂,胸腔怒意喷薄,嘶吼道:“沈澈你混账!”

    沈澈笑到袍角乱颤,手肘搭在椅背上打趣道:“叶公子不是读书人吗,怎的骂起人来如此词穷,混账一词太过敷衍,你该去邻里街坊打听打听,淮阳百姓都是怎么骂小爷我的,下次开口不至于这么憋屈。”

    前些年父兄故去,他年纪又小,侯门家大业大,每年的万石俸禄被父兄剩下的女眷争来抢去,他只能一人战群妇,久而久之,被后宅妾孀编纂了不少谣言传入了坊间。

    所以,沈澈在淮阳的名声并不好,不过,他早习以为常。

    说罢,沈澈摆了摆手,一群姑娘蜂拥而上,肥腻的油手在叶清远的衣襟内搅弄着,撕扯着他的束腰和裤袜。

    混合着汗味儿的香粉气,让沈澈嫌弃的捏鼻后退,抱臂蹙眉,冷眼旁观。

    叶清远在沈澈讥嘲的笑声中,实在扛不住那油腻的香粉气,胃内阵阵翻涌着作呕,奈何腹内空空,无物可吐。

    他如一个死人般,渐渐放弃了挣扎,也许自己前世作恶多端,一朝梦醒,这才祸事缠身。

    因果报应,天道轮回。

    就在最后一丝遮羞要被姑娘们扯去时,实在觉得辱目的沈澈放言道:“若是叶公子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那我便放过你。”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叶清远也有了片刻的放松。

    “你问。”

    “你是如何知晓那日淮阳商妇与官家之间的烂账,如实告诉我。”沈澈褪去笑意,严肃起来。

    那日回府,他让人去查了查那商妇的底细,在淮阳,只有他沈澈不想知道的事,而没有知道不了的事。

    可他查来查去,却发现叶清远能够脱口而出的消息,竟然连自己都查不出来。

    但又从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