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电话，就听到对面一道亲切的女声传来。

    赫娜xi，今天的直播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时间吗？我们这次给你寄了很多新款kkk，还有你最喜欢的经典大衣，拜托宣传一下吧，我们今天加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talk我们~”

    听到这话，李赫娜才突然想起来，原主今天晚上八点有一场开箱直播，是《黑粉》采访放出来后的第一场直播，当时她算好了时间，把这场直播的广告报价定的极高，但是仍然有很多商家找她合作。

    她按照他们的出价，排好了直播时的开箱顺序，并给他们在talk里设置了群聊，给每个人的联系方式都进行了备注。

    现在打电话的，就是今天直播开箱的第一个品牌对接人员。以前原主主动找他们合作，都被拒绝了，现在是他们反过来找她合作了。

    “赫娜xi？”

    对方没有等到回应，又喊了声她的名字，李赫娜才从回忆中回神。她抿抿唇，随意裹上睡衣出了浴室，面对着玄关处堆成山的快递箱，嘴角抽了抽。

    这么多啊，这得播多长时间啊，原主不需要睡眠这种东西吗？

    离开播还有2个小时，幸好她大学专业是播音主持，对这种口播并不陌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太熟悉这些产品，要查下资料了。

    “啊，我在的，还是晚上8点，我会准时开播，现在还在整理快递呢。”

    这一场直播非常重要，是她所有直播里最贵的一场，如果没有顺利播完，以后就谈不到品宣合作了。

    “内，那我们一会见，赫娜xi合作愉快！”

    对方语气很好的挂断电话，李赫娜换了身舒适的运动套装，开始翻电脑翻手机，终于在talk的聊天室里找到了这次直播的品牌顺序和产品。

    感谢原主在换房子的时候，招了个直播小助理，名叫姜灿，小助理工作认真，为她写了详细的直播流程和产品介绍。但是原主对小助理的颜值不太满意，一天前把她辞退了。更具体的细节，一想就头疼，估计还是互换之后身体不太适应。

    想起这些，李赫娜都要忍不住摔电脑了，这么好的小助理，这么高的效率和市场敏感度，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不行，她需要小助理！没有小助理，她一个人要累傻的！

    李赫娜在好友通讯录里找到小助理，面对着没有任何历史消息的聊天室，想了好久的措辞，最后郑重的发了一句。

    【在吗？】

    -

    首尔的工作并不好找，姜灿今天连跑了三个公司，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现在正坐在便利店里吃紫菜包饭，看着窗外绚烂的夜景，忍不住想哭。

    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脸，左眼角一块颜色暗沉的痕迹，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异常明显。

    确实，好丑。

    但是这是生来就有的胎记，之前有一次有机会彻底去掉的，但是那时候正好弟弟伤了腿，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弟弟身上，她没能赶上那个很厉害的医生的手术。

    现在她已经靠着自己打工赚钱，把胎记的颜色淡化很多了，但是因为面积有点大，淡化了也还是很突兀。

    首尔好像比其他地方更看颜值，每个见到自己的人，都会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有同情和可怜，也有嫌弃。

    难道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自己吗？要回去吗？或许小村庄才是适合自己的……

    姜灿咬了嘴已经冷掉的紫菜包饭，透过玻璃窗看到有人从面前经过，害怕对方看到自己的脸，慌张低头。

    眼泪落下的瞬间，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刚刚面试的公司有通知了？！

    她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李赫娜简短的两个字——在吗？

    这一瞬间，姜灿以为自己看错了，消息往上滑，是李赫娜昨天的消息。

    【李赫娜：你还是不适合助理这份工作。】

    【李赫娜：我马上要参加综艺，我的助理要和我去见很多艺人，去谈商务合作。你的脸不合适，会影响我的合作。】

    【李赫娜：就这样，明天你不用来了，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李赫娜：在吗？】

    姜灿：……

    是恶作剧吧，李赫娜现在热度正高，网上都是她的消息，一会儿她还有场直播，怎么会突然找自己呢。

    她看了一眼，就打算放下手机。

    几乎是同时，李赫娜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李赫娜：灿啊！啊啊啊！我不能没有你！你能回来吗？】

    【李赫娜：哭泣jpg】

    姜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