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依旧很慈祥。

    他声音苍老笑道：“再过十几天就是你的成人礼，想怎么过？”

    秦江生削着苹果的手一顿，淡淡道：“别给我举办宴会什么的，不想去应付，没这么多时间，也没这么多熟人。”

    “嘿，你这小子，你大哥的成人礼把我都办怕了，就怕那个叫沈什么的又出来搞破坏。”

    秦江生手中动作没停，白老爷子继续道：“那就简单点办吧，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等你成人礼那天，我送你一个礼物。”

    “终究是我白家对不起你。”

    秦江生动作一顿，面无表情把苹果塞自己嘴里：“你们不欠我什么，成人礼过不过都无所谓。”

    白老爷子瞪他一眼：“苹果不是给我削的？”

    “你不能吃凉的。”

    白老爷子一噎，急得挥手：“滚滚滚，回家去，过几天我也出院了，这段时间你别来，看见你就烦。”

    秦江生勾了勾唇角，站起身直接走人。

    白老爷子注意到他脚上的新鞋，好奇道：“你买鞋了？”

    秦江生笑容大了一些：“甜甜送的。”

    “……”

    他没在医院逗留多久，医生说，白老爷子最多还能活两个月，这还是用药控制的情况下。

    生老病死的离别，总是没办法挽留。

    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是二月十四，同样是秦江生十八岁的生日。

    季甜已经给秦江生买了礼物，而白老爷子怕他不愿意过，特意给他在天上人间开了个包房，把一些小辈都喊聚在一起热闹。

    白庭屿自然不会来。

    另外一边，黑城A3区。

    墨九看着桌上的两张照片，眼里光芒兴奋的闪烁。

    终于等到了。

    秦江生，十八岁了，该下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