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失窃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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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一心做个闲人,断不会再插手到这纷乱中。至于苏芜,她瞧着不像个信口开河的人,行事也挺有意思,都说苏正堂和沈康不和,但她同沈行山的关系瞧着倒挺亲密。
谭逸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既没有相信,也没有否定。
苏芜知道他行事谨慎,也不求他能相信自己,只要怀疑的种子埋下,他能自己在暗中留意些许,定会发现那人的马脚。
沈行山这会儿已经挺身坐起,目不转睛盯着苏芜,眸子微微眯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芜恶劣地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一字一顿道:“不,告,诉,你。”
小毒蛇还是小毒蛇。沈行山忍不住又笑一声。
苏茉离得远些,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瞧沈行山同苏芜相谈盛欢。等苏芜凑近沈行山,她不忍皱眉:真是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在学堂这样不顾分寸,真不知素来一丝不苟的谭逸怎么能容下她在身边当伴读。
宋文滢发觉苏茉的目光逐渐充满了怨毒,忍不住撺掇: “你不是准备好了吗?此时就是一个绝佳的动手机会啊。”
苏茉终究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悄声问宋文滢:“这才第一天,在今日便有幺蛾子生出,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惹皇上生气就对了!你想,在大家眼里,捅出这幺蛾子的是苏芜,又不是你,皇上越是生气,便罚得她越重。到时候你再出来好好表现一番,大家都只会看你愈发落落大方,而瞧苏芜愈发下作。”
苏茉受到鼓舞,一咬牙下定决心,假笑着冲苏芜走过去。
“姐姐觉得岑夫子比起贾夫子如何?”
苏芜一看她主动过来,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瞧她扭扭捏捏隐约在袖中藏了什么东西,心里顿感不妙:她想起来一件几乎无解的事!
当今皇帝生母,孝禧太后,薨逝后下葬时,手腕上一直带的玛瑙镯子不翼而飞。皇上大怒,下令要揪出这个对太后大不敬之人,却怎么都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夜色阑珊,有个掖庭的小宫女偷偷潜了出去,无人知晓,她便是今日的若兰。
前世虽没有伴读这一遭,但这个手段,苏茉使在了一次宫宴上。前世苏芜并不知晓,便在苏茉送了自己这个镯子后带在了手腕上,宫宴之际,果然被一旁安排好的一个眼尖的宫人发现。
苏芜解释此乃妹妹赠予自己之物,却恍然发觉:只要苏茉在将军府一日,她的举动所带来的后果,便会由将军府承担。高门大户,一个人往往代表了许多。
景帝没有多言,表情却也算不上好。
说时迟那时快,苏茉一边说着一边暗戳戳掏出镯子作势要往苏芜腕上带,一个衣上绣着龙纹的人影已经从门口进来。
伴读第一日,景帝便想着过来瞧瞧情况,专门也没让太监通报,悄声进来。一眼瞧见一个姑娘在给苏芜塞什么东西,景帝抬手示意跪着的大家都起来,到了苏芜前头,好奇地问:“这重华宫果真还得是人多了才有意思,方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
苏芜已经悄悄将镯子褪下,正竭力往袖口里头缩,苏茉忙开口:“回皇上,是阿姐新得了一个镯子。”
景帝挑眉:“哦,何不拿出来让朕和其他人也瞧瞧?”
苏芜只觉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沈行山却突然又作个揖:“臣近来偶得一契机,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当年太后被盗的那个镯子。”
沈行山从苏芜手中接过镯子,恭恭敬敬给景帝递上。
景帝看到熟悉的红玉镯子,猛然有些怔愣,没注意到沈行山冷冷扫了一眼苏茉,苏茉顷刻就不做声了。
沈行山这人素日瞧着温润,可刚刚的眼神却使苏茉毛骨悚然,像被钉在了原地,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也无心疑惑沈行山何出此言。
沈行山的下一句话,却直接令她跌入了冰窖:“现在只是寻到了镯子,不过很快,就能抓到当年那个溜走的宫女。”
苏芜闻言也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沈行山怎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