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要问你！”

    张让清幅度很轻地侧过脸，荷包上坠着的小米珠声音清脆:“郡主想问什么？”

    “……是江夫人让你来安慰我的吗？”巴雅尔垂下眼帘。

    张让清笑了笑:“不是哦。我来找你，仅仅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我的尊重，这与江老师无关。”

    巴雅尔一听夸就忍不住笑，她努力压下:“原来如此。不过……你也不错的。”她自然地靠近她，“对了，我还有一问:你学了多久的诗文？”

    “不算长，一年半。”张让清算了算，温声回答。

    “才一年半就这么好了？”巴雅尔惊讶地睁大双眼，挫败感再次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让清被她的表情逗笑，她抬脸，看向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小郡主:“因为我是中原人呀。一来日日学习自己所爱的东西，二来江老师她们教得好。我优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巴雅尔被她这么认真地看着，突然就有点羞涩，她侧过眼神，小声应:“……也对。诶，你是江夫人的亲戚吗？她是慕家的夫人，你怎么会只学了一年多？不该是从小就学吗？”

    张让清轻轻摇头:“我不是江老师的亲戚。我只是京中一户铁匠家的小女儿，没有钱额外读书。当年江老师公开办学堂，我背着爹爹偷偷报了名，才被她看到。”

    巴雅尔手指蜷了蜷，难得地有点别扭:“……抱歉，我不是故意问你这个问题的。”

    说起堪称窘迫的从前，张让清的语气却平静温和:“没关系的。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过去再不好也只是过去，我有未来，亦可以改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