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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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最的女伴,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唯独不能是自己人。
正因为他说了那句自己人,潘秀琴才做人情给她联系方式。
姜之烟望着潘秀琴与人谈笑的背影,她侧了侧身,瞥见陈最在一角的露台,倚在护栏,在折射的混沌光线之间,他抱着手臂朝她笑了一下。
那时候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一句话总出现在各种拜金故事里,姜之烟耳熟能详。
它的下一句话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觉得她会为此付出代价。
从会所出来已是午夜十二点,陈最不知何时去提了车,朦胧夜色中,靠在车门前抽着一支 烟等她。
姜之烟下意识掏手机,有好几通蒋明帆的未接电话,其中有一通是夏以沫的。她还发来一条短信。
——谢了,有戏。
姜之烟想在这几个字里咂摸点什么,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走吧,等什么。盼着心上人电话呢?”
她熄灭屏幕,坐进了副驾驶,不咸不淡地看着前方说:“他不是我的心上人。还有,你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陈最在车里掌着方向盘,听她这么一问反而笑了,他说:“我这跟你认识了将近一个月,现在来好奇我想做什么?姜之烟,你还真有意思。”
姜之烟她说得直白:“平白无故送到嘴里的资源和人脉,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恰好她心里有气,又毫不客气地添上一句,“你也挺有意思的,对着受害者家属还能这么气定神闲,陈大少,心理素质很强大嘛。”
陈最倒不介意她这么挑衅,冷眼笑了笑:“那么,家属还上我的车,是不是有点没心没肺?”
他们谁也没资格说谁。
姜之烟明白他们怎么就待在一块了,因为臭味相投。
隔了半晌,她很想抽烟,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慢慢地,姜之烟轻轻笑了一下,侧头看着陈最:“你对我妹妹还是很愧疚的,对吧。要不然我还真想不通,无缘无故帮一个陌生女人,不是对我妹妹愧疚的话,难不成你是善男,我是信女?”
陈最饶有兴趣地打量她,那眼神像在照镜子。
他微笑:“不是呢。”
姜之烟眼神一僵,迟疑又警惕地瞥向坐在驾驶座的男人。
陈最笑了一笑,那笑意很淡薄:“你很恨我啊姜之烟。姜珠珠因为我死了,你很不甘心吧。”
他一点都不忌讳的提自己干的龌龊事,仿佛在报那天姜之烟说他无法选择人生的仇,却也真的戳穿了她的心事。
她会对姜珠珠的死这么无动于衷,是因为她很生气。生气也是悲伤的一种。
陈最从车前抽出一个本子,他扔给姜之烟,举手投足都是玩味。
他习惯审视别人,习惯做上位者。
她还是头一个跟他硬碰硬的女人,他也就勉为其难的跟她玩玩。
姜之烟手里拿着姜珠珠的日记,突然想到是不是姜珠珠和他在一起时,轻轻松松就被人这么拿捏了。
为什么这么愚蠢呢,背地里和我斗了十几年,偏在一个男人这里栽跟头。
姜之烟怎么会不生气呢,好歹也要光明正大和她比比谁以后混得更好一点吧。
是从小幸运有完整家庭的她赢,还是单亲家庭长大,运气一直差劲的姜之烟赢。至少,至少得给她一个结果。
你太自私了姜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