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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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之事件件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数天之前,拓南的盐船又翻了,黄经之奉旨已经南下调查。拓南是木材汇集之地,前世宗党官员为讨好宗顺,私用运盐船往上京送木材,导致航道堵塞。在宗圳死后,这事才被捅了出来,父皇大怒,以此为由子又杀了一批宗党的官员。

    这一世她提前告诉了黄经之,想着用这事当作引子,使宗党获罪,从而离开上京。黄经之那边虽一直没有传来什么信,不过想着他是个在官场之上经历过事儿的人,又向来小心谨慎,应当是没问题的,绍汋在心中宽慰自己。

    迷迷糊糊中绍汋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虽外头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但天光已然大亮。

    绍汋起床草草吃了早饭,还是觉得累得慌,便洗洗簌簌换了身衣服又上床躺下了。

    头刚刚拈上枕头,忽然想起今日是宗圳回京的日子,父皇亲设御宴,不曾想,她竟还有机会亲眼在见到宗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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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暮色里,宗圳这个名字又如烟似雾地在绍汋的心头涌动。

    是夜,皓月当空,月光明澄如水,薄雾缓缓缭绕,宴会如期举行。

    今日圣上大宴群臣于                                                宫中,殿内群贤毕至,不光光有王公贵胄,就连民间擅长诗道之人也应邀来了不少。

    随着夜幕的降临,宴会进入了高潮,绍汋却觉无趣,随意寻了个借口出来喘口气,沿着小路去到池子旁廊沿上坐了下来。

    月光如水水如天,一池碧水映着月影,波光粼粼。绍汋看着月光怔了片刻,仰头望月,忆起往昔,前世宗圳死后的那些日日夜夜里,好像虫蛀的朽木,麻麻木木的,早已没了新婚夜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是这晚风吹过,隐隐约约的有一些酸痛罢了。

    那时绍汋的人生像一枚骰子,被抛了出去,无法改变什么,等她醒来时一切都成了定局。如今重头再来,她要在生中复活,和宗圳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绍汋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透过廊沿的缝隙,看到有人从幽暗的灯光中走来。

    有人来了她便离开,刚走了几步,忽然感觉那人影到像是宗圳。绍汋来了兴趣四处打量了下,便挤到假山巨石后暂且躲一下。

    宗圳平日一向不喜热闹,从北昌回来后,心中更是多了一份郁气。

    回京不过半日,便听说圣上欲为他和那位汝宁公主赐婚,赐婚过后,他便再无机会领军出征。若此次没有出征北昌,没有看到兵凶和战乱,他或许也能同那位公主过安生日子。如今说这,岂不荒唐。

    况且自古君心难测,现如今局势不安,朝堂之上的党争向来不断,各派势力相互牵制着,在这个节骨眼上赐婚,说明圣上已经走出了破局的第一步棋。这位公主殿下,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宗圳望着不远处慌张的人影暗自思索。

    待到绍汋在巨石后安顿好,看向外头,眨眼的功夫,那人转眼便消失不见了,低头轻笑了一下,她这是在干什么呢。便一手扶着巨石慢慢往外走,正走着,脚步突然失去了平衡,一股子剧烈的疼痛顿时窜遍全身,她不自觉的弯腰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公主”那个消失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伸手搀扶了一下她,绍汋回过头看宗圳出神,低头闷闷地说道:“你一早便发现我在这里了?”

    宗圳没有回答,却向她身边挪动一下,靠近她耳边:“有人过来了。”

    绍汋后背紧贴着他,浑身处处别扭着,想要推开,却恐被人发现,宗圳似乎对她的不安,没有什么反应。踌躇着,见宗圳渐渐松开了她,她一直僵着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静了一时,待确定那人已经走远,二人才从石头后出来。二人面对面静静站了一会儿,怀揣着不同的心思,中间像是隔着湍急的河流。

    绍汋满心的愁绪,却又开口不得,转过头,又转了回来,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如何在这儿。”

    “这园子公主在,我便不能在这儿吗?“宗圳瞥了一眼她,轻笑着反问。见她听到后不乐意地憋了憋嘴,心思竟也没有来的轻松了一些。

    二人回到宴席上,绍汋偷偷去觑宗圳的神色,但却见他漫不经心地游目四顾,目光却从未有一瞬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