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的灯火，有些出神。

    寂静中，

    背后忽地一声动物的叫声，吓得她冷不丁回神，差点摔在地上。

    宋染回头，寻找声音来源。

    猝不及防，目光对上一张冷冰冰的脸。她愣住，片刻，问道，“大晚上你在外面做什么？”

    顾向南穿着身灰色运动套装，头发像刚洗过，没完全吹干，软趴趴地搭在额头，显得不像白天里那么有攻击感。

    宋染瞧他，硬从里面看出一分少年感。

    人长得好看，三十也能做少年……

    他一手拽着牵引绳，只手插兜，懒洋洋道:“遛狗。”

    白色毛茸茸的萨摩耶，乖乖冲着宋染吐舌头，尾巴摇得欢快，兴奋地想上前蹭她。

    宋染手有些痒，很想摸两把狗头。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而且顾向南也不像有闲心去养小动物的人。

    他垂着眼皮，上前两步，萨摩耶也顺势蹭上宋染的小腿，“谢煜厉的，他出差，放我这养两天。”

    送上门的狗头，不摸白不摸。她伸手够它的脑袋，柔软的手感顿时让人爱不释手，“他的性格还会养狗?”

    “不仅养狗，还有猫。”

    顾向南见萨摩耶不停用头拱她，还想站直扑到她的身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两步，重新拉开距离。

    “他挺热爱生活。”宋染摸着他的狗，煞有良心地夸道。

    “可别，去年除夕夜的时候，他当着谢家全家老小的面，放话这辈子不想结婚。还说要是我舅舅想抱孙子，可以抱他养的狗。”

    狗狗突然看见地上有个东西，想拿嘴叼，顾向南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它的嘴，训斥道:“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你爸平时没告诉你吗？”

    萨摩耶以为他想跟它玩，又蹭上去，吐着舌头哈气。

    顾向南一时间无语住。他也是，跟狗讲什么道理。

    在外面吹风吹得够久，宋染站起，“我回去了。”

    他手一松，狗狗扑到宋染的身边，阻拦她往里进。

    “谢煜厉把他家的猫也送过来了。”

    宋染蹲下身揉搓着狗头，听见他的话，动作微顿，淡声                                                道，“所以?”

    “所以我家猫会后空翻，你想不想看?”

    门砰地被合上，屋里灯都没开，那只萨摩耶被顾向南关进狗笼。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大，躁动不安。手心也出汗，汗津津的。

    背后是门板，客厅里乌漆一片。

    宋染闻到熟悉的味道裹着她，攥紧的手指被人一点点掰开，然后不容抗拒地同她十指相扣。

    吻落下来，沿着唇缝舔舐，他不急夺城攻池，而是想慢慢吞噬掉她。

    倏地身下悬空，她惊诧出声，接着被人抱到玄关的鞋柜上。也是出声的时候，他单手抚着她的脸，掐腰，勾着她的舌尖。

    宋染脑袋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喝那杯啤酒，不然为什么该死的，又会觉得缺氧。

    上颚，舌尖，她被亲得发出呜咽声。

    脸涨得通红，顾向南松开她，用鼻尖像刚才的狗狗一样蹭着她的鼻尖和脸颊，“你又喝酒了？”

    她嗯了一声。

    眼睛熟悉黑暗，她能隐约看清顾向南的五官。他出门前洗过澡，身上香得她有些欲罢不能。

    于是心里琢磨，这狗玩意儿今天是不是故意牵着萨摩耶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他的吻又卷上来，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更加带着浓厚暗示。手指不安分地从衣裙下摆钻进去，宋染被整得不上不下，报复性地咬他一口。

    “不是说，你家猫会后空翻吗？”

    他亲她的嘴角，用食指关节抬起她的下巴，瞧她眼尾泛红，带着水色，眼眸沉沉。

    “谢煜厉没教。”

    远方，待在自己家，因为儿子女儿被人借走而心生孤单的谢煜厉，莫名为自己的表哥背了个黑锅。

    “那我要回家了。”宋染赌气，往前蹭，脚尖够地，准备离开。

    她一下被人摁回去，顾向南的头埋在她的脖颈，毛茸茸的黑发磨得她发痒。

    他哼笑一声，半晌，好气道，“你真来我家看猫表演后空翻的？”

    宋染的眼神往他的头顶瞟，也想像在小区门口摸狗那样摸他两下，装作无辜，“对啊，不然上来和你偷情吗？”

    “……”

    他真服了，这张嘴一开口能气到他心梗。

    “哦，那看我后空翻行不行，我也会。”

    话尾刚落，他感觉到身下压着的人一顿。纵使看不见宋染的眼神，他也知道，她肯定是在质疑。

    “你在哪儿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