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抉择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他皱着眉头匆忙出了里间的门:“怎么回事?”

    孟冬愉心脏猛地一揪,跟在祁振强身后一起出来。

    胡杭跑得满头大汗,讲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肆哥……肆哥他……他被人拿酒瓶砸了头。”

    “就那个……肆哥在南樟路的那套房子……”

    胡杭话没讲完,就被祁振强和孟冬愉异口同声打断:“先去医院。”

    孟冬愉跟着祁振强一起上了胡杭的车,一路没停地抵达医院,到了病房,心底悬着的一颗石头,才缓缓落了下来。

    祁清肆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半,头又被绷带缠着,正坐在病床上输液。

    人是清醒的,看着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祁振强见状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铁青着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以什么身份问的?”祁清肆态度一如既往地恶劣,“我又不是你儿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可能是见祁清肆还有精力和他吵架,祁振强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他板着脸“哼”了一声:“不是挺有能耐的,怎么还被人打了?

    祁清肆嗤笑,再次将话题往旧怨上扯:“没你有能耐,自己老婆死了都不掉一滴泪的。”

    父子之间的导火索再次被引了出来,伤口又一次被血淋淋地剥开。

    病房内的氛围一瞬间降至冰点。

    就连往日擅长调节氛围的胡杭,似乎也有了什么心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祁振强被祁清肆气得脸上青一阵又白一阵,而后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你死了我更不会掉一滴泪。”

    病房门“啪”地一声合上,屋内的氛围依旧压抑着。

    胡杭叹了口气,试图劝说:“肆                                                哥,祁叔他也是担心你。”

    祁清肆没搭腔。

    孟冬愉想都没想就匆匆忙忙地跟着赶了过来,现在祁振强离开了,她也不好再说离开。

    她犹豫了片刻,试图将话题从父子关系上转移到事件本身:“究竟怎么回事?”

    “动手的人是故意的还是?”

    胡杭闻言,有些气愤地解释:“就肆哥南樟路的那套房子不是租给了一个老太太吗?”

    “那老太太今天上午突发脑梗去世了,去世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肆哥的,肆哥没接到,他家里人非说是肆哥照顾不周,害死了那老太太。”

    “下午她儿子过来闹事,把肆哥给打了。”

    应该是越说越气,胡杭整个人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分:“我真服了,谁家房东还要时刻关心着租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孟冬愉试图回溯事件的起因:“他们是痛苦没地方发泄,还是想要有别的诉求?”

    胡杭脸上挂着一丝嘲讽:“他们才没看出来有多痛苦,只想着让肆哥赔钱。”

    “房子里死了人,谁还愿意租?肆哥怎么可能还要赔他们钱?”

    孟冬愉顺着胡杭的话总结:“所以他们就动手打了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孟冬愉看向祁清肆:“是没来得及躲开吗?”

    上次和那群小混混打架时,她见过祁清肆的身手,以一敌多并不在话下,不应该被伤得这么重。

    没等祁清肆应声,胡杭就抢先回答:“肆哥根本没还手。”

    就任由他们拿着酒瓶往他头上砸?

    孟冬愉有些不解地看着祁清肆,问题还没问出口,就先听到祁清肆出了声。

    他垂头,神色带着几分自责:“如果我接到了那通电话,事情或许就有转圜的余地。”

    胡杭一听更气了:“也就肆哥你心软。”

    “这几年,你随叫随到,没少去给那老太太帮忙,做到你这份上的房东能有几个?”

    “你又不是她雇的保镖,她身体不舒服不先给她儿子电话,却先找你,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情。”

    一通话噼里啪啦地说完,胡杭又看向孟冬愉:“冬愉姐,你给评评理。”

    孟冬愉忽而想起祁清肆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这个人就喜欢多管闲事。

    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很多事情都很上心,做得不好会后悔会自责也能理解。

    但是孟冬愉心底并不赞同这样的付出却不求回报的做事方式。

    人就应该冷漠一点,等价交换才能利益最大化。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

    “所以,没必要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

    胡杭见孟冬愉站在他这边,又开始回归主题:“要我说,那老太太也真够可怜的。”

    “活着的时候没见家里人来过,死了却要被家里人用来讹一笔。”

    祁清肆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