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注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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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你家那边要是找不到你,就去北城。”

    所以,他当初去临城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找到她?

    如果不是那天凑巧遇到,如果他们真的阴差阳错地错过了,他还要再跑去北城?

    孟冬愉吸了吸鼻子,没再去看他:“我又没说不回来了。”

    祁清肆指腹摩挲着她的指尖,淡淡开口:“你没和我说。”

    她没和他说过,她要离开;她更没和他说过,她会不会回来。

    那天,他拎着新一疗程的中药回到满汀洲,敲响她房门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不告而别。

    他把客厅的监控翻了又翻,又把民宿里所有租客问了个遍,得到消息都是——

    她拎着行李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当时他望着她空荡荡的房间,脑海中只剩一个想法——

    他又被抛弃了。

    就像当初他母亲那样,明明早上还答应他,等第二天考试成绩出来了,就带他去买吉他。

    但是当他第二天收到成绩单的时候,和他约定好的人已经成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于是他又跑去问祁振强,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问他孟冬愉到底去哪了,还问他为什么不拦着她?

    可祁振强什么都答不上来。

    态度像他母亲消失那晚一样。

    那一刻,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他得去找她。

    临城也好,北城也罢,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他得找到她。

    他需要问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约定得好好的,突然就抛下他了。

    幸运的是,在临城,在她家附近的酒店,他刚办理完入住,就碰到了她。

    可是她身边站了一个男人,她还和那个男人说,她不认识他。

    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千里迢迢地追过来,却被人当狗耍。

    他自认为这些年没遇到什么太大的挫折,大多数事情处理起来,都还算游刃有余。

    然而当时面对她的那些话,他只剩下慌张、无力又不知所措。

    那几天,他浑浑噩噩地抽了很多很多烟,多到连夹烟的手指都熏上了黄色。

    尼古丁能很好地麻痹大脑,他试图把它当做解药。

    可是麻痹的效果太过短暂,每次烟蒂落地,巨大的无力感就会如同洪水般再度袭来。

    他还是不甘心。

    ……

    眼前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有些愧疚地咬紧了嘴唇。

    祁清肆垂眼笑了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缓缓开口:“孟冬愉,以后,别再不告而别了。”

    -

    孟冬愉他们从机场回到秋意街的时候,祁振强正在店里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货架上的木雕。

    不过一周多的时间没见,祁振强仿佛又苍老和憔悴了不少。

    祁振强见他们一起回来,应该也料到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他要卖木雕店这件事。

    他把抹布丢在货架上,板着脸,试图把他们往外赶:“谁让你们来的?今天不营业,都赶快走。”

    仅凭祁振强一个人,自然是轰不走他们一堆人。

    孟冬愉望着店内被擦得噌亮的木雕,温声劝说:                                                “师父,店铺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大家都看得出来,您对木雕和这家店的热爱,我们也不信……”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师父。”祁振强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径直将她打断,态度一如既往地强硬,“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插手。”

    祁清肆嗤笑了声,优哉游哉地在店里打量了一圈,径直问道:“多少钱?”

    祁振强被问得一愣:“什么多少钱?”

    祁清肆捏着一个玩偶木雕,把玩似的在手中掂了掂,才应声:“不是卖木雕店么?”

    祁振强哼了一声,不屑道:“关你什么事?”

    “开个价,我买。”祁清肆把木雕放回原位,语气带着点讥嘲,“省得像当初卖民宿一样,你低价卖,我还得高价买回来。”

    似乎没料到祁清肆会是这个态度,祁振强闻言顿了一下,又满脸不信地反驳:“就你?你能有多少钱?”

    认定了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一样,祁振强又补充:“当初买民宿,不还是找你姑妈借的钱?”

    祁清肆没有和他废话,再次重申:“你不用知道我有没有钱,只需要开个价,我说了,我买。”

    见祁清肆神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祁振强神色有一丝松动。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店铺的估价结果还没出来。”

    “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