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谢恂吃醋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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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史隐婚两年后》 

    《女史隐婚两年后》/子不语经年——晋江独发

    太子在外间命人收拾好谢恂方才用过的酒具,即刻起身迎接顺亲王和世子:“侄儿刚收到一坛好酒,正愁无人共饮,顺王叔和徵弟来得正巧。”

    那顺亲王坐下后便感慨着:“转眼间殿下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想来我是真的老了。”

    太子斟着酒笑道:“顺王叔这是哪里话?这朝堂之事可离不开顺王叔的提点,我也有许多要请教的,顺王叔可不能以年老为由而躲清闲。”

    顺亲王也笑道:“我老了,不是还有徵儿吗?”

    顺亲王世子却推托道:“我才疏学浅,胸无大志,将来恐怕也不能给太子殿下帮什么忙,只能保证安分守己,不给殿下添乱罢了。”

    太子话锋一转:“徵弟只比我小几个月,也该娶世子妃了,不知顺王叔有何安排?”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谢恂在书房听得仔细,顺亲王和世子都没有回应太子的话,似有难言之隐。

    过了一会儿顺亲王才满口笑道:“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命相师说徵儿不宜早婚,所以眼下还未考虑婚娶。”

    太子有些勉强地道了声:“原来如此。”随后三人举杯共饮,不一会儿又相谈甚欢。

    谢恂无意再旁听,见太子一时脱不开身,也顾不上当面拜别了,悄悄跟一个宫女知会一声,然后从书房绕到偏殿,通过东宫的后门自行离去。

    眼下时候尚早,谢恂原本有心去兵部走动,拜访父亲从前那几位部将,但揣着萧懿鸾的画像又怕被人发现,便没继续在宫墙内逗留,之后来到宫外的长街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还看见单伯将马车停在长街第三个巷口的树荫下,正打着瞌睡。

    谢恂一笑走过,没过去打搅他,自顾自拖着影子又往前闲逛,不知不觉走到熙满街,看到这地方,于是打算多待一会儿。瞥见巷口有一间书坊,谢恂略一踟蹰,决定进去给自己找点事做。

    书坊内的墨香犹如一缕轻烟,闻之心静,厚薄不一的书籍分门别类在十几张架上摆列,须发花白的书坊先生在柜台后面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正低头细品着,看起来像个满腹经纶的老学究。

    谢恂反复琢磨着萧懿鸾画像上那句诗的意思,便站在书架前碰运气,希望随手一翻就能寻到答案。

    想来今日的好运应该都耗在萧懿鸾没被选入东宫这件事上了,谢恂放回几本书之后,决定不再白费力气。

    书坊暂时没有其他人进出,谢恂于是来到柜台前,笑着开了口:“先生,晚辈偶然读到两句诗,不解其意,不知先生可否替晚辈解答?”

    书坊先生从书上抬了抬眼,目光淡然道:“公子请讲。”

    谢恂念出那两句诗:“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听到这两句诗,书坊先生放下了手上的书,原本平和的脸上忽然浮出笑意,款款解释着:“虽然佳人多如云,却不是我所思念的人。”说罢又捋着胡子笑道,“公子对这两句诗念念不忘,莫非情窦初开,因为某个姑娘的缘故而知道这两句诗?”

    谢恂登时面红,矢口否认道:“并非先生想的那样。”想到这句诗极有可能是太子下笔题在萧懿鸾的画像上,更觉心里堵得慌。

    书坊先生笑了笑没有拆穿谢恂,伸手指着东墙处的书架道:“这句诗可是《诗经》中的名句,公子不如买一本带回去研读吧,有不少姑娘家都喜欢抄写《诗经》中的字句。”

    谢恂听得心动,装模作样地转身往东墙书架走去。

    要付账时,书坊先生从柜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谢恂道:“这本书是我送给公子的。”

    这小册子没有名字,谢恂打量着赭色书皮奇道:“这是什么书?”

    “这是无名书。”书坊先生面带笑意,神秘地嘱咐道,“公子晚上就寝前再打开,到时一定会感激我的。”

    谢恂不知道这老学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反正天也快黑了,回家后拿出来瞧瞧不就知道了,于是付了钱将《诗经》和小册子一并带走。

    走出书坊,谢恂抬头望向天边一角,见苍穹寂寥,心里又开始空落落的,萧懿鸾不回家,他回去得早也无趣,百无聊赖地又进了一家茶馆歇息。

    谢恂坐在墙角,偷偷摸摸地将怀里揣着的画像展开,沿着四方小心地朝里折,将那两句诗也折在了背面,只将正中央仔细围起来,不在笔墨勾勒的轮廓处留下折痕,然后将这张画像夹进了《诗经》中。

    ****

    傍晚放班后,外面凉飕飕的,萧懿鸾与杨琉走出御书台,很第一重宫门里各个衙署走出来的官吏们一同来到宫墙外。在长街载客的马车络绎不绝,没过一会儿车夫们便行色匆匆地扬鞭赶路。

    萧懿鸾瞥到单伯和马车都停在长街第三个巷口,明白这马车是专门载她的,但此时多有不便,于是趁杨琉四处打量时,悄悄冲单伯摇了摇头,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