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玉牌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的眼睛,看见无限泪水,她焦急又心酸:“哪来的?”

    春花只是摇头落泪:“姐姐,吃。”

    楚池猛地起身,眼神中是绝望、痛苦与愤恨。

    春花还是笑着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她。

    楚池依旧不接,固执地看着她。

    春花便只能无奈地将糕点放回布包内,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将手腕上的红绳摘下来戴在楚池的手上:“姐姐,这是我阿娘给我的,我把它送给你,姐姐一定要平平安安活着。”

    楚池看着手中的红绳,眼泪掉若丝线。

    “那些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春花抹掉眼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她笑:“姐姐,他们说让我去陪楼下的人就给我们热水和吃的,有了热水姐姐就可以治伤了,有吃的姐姐就不会饿了。”

    楚池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抱住春花沙哑着嗓子怒吼道:“你才十二岁!他们是禽兽吗?”

    “姐姐,别哭,我很开心,我也能为姐姐做点什么,我是有用的春花。”

    楚池捂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种痛楚压抑在心口,犹如无数只蚂蚁乱爬,看不见抓不出却难受得很。

    “对了姐姐,今日你拿回来的帕子上有字,我看不懂。”春花见她神情悲拗,连忙岔开话题,将帕子递给楚池。

    今夜戌时,二楼左数第三个房间见。

    楚池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气势汹汹地出门:“春花,你在这好生休息,我去看看。”

    “姐姐,可是你的伤……”

    “姐姐没事。”她甩下这句话再也无声音。

    屋内的陈设与她们的截然不同,纱幔低垂,床边镶玉,地上铺着绒毯,桌椅也全是金丝楠木所制成,鱼嘴铜炉中熏着檀香,那人坐在正中间抚琴。

    他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但神色总是很淡漠,宛若天边无法触及的霜雪。

    楚池走上前当着他的面夺过琴摔碎,扯出琴弦勒住他脖子。

    “你究竟是谁?”楚池大声质问。

    那人淡笑:“阿楚莫开玩笑,我是高九日。”

    “当今皇帝姓高,你也姓高,还真是巧。”她一针见血。

    “当今皇帝姓高和我姓高又有何瓜葛呢?                                                我只是一个琴师而已。”他还是淡淡的。

    “一个琴师能有如此大的权利?”楚池冷哼一声道。

    “是啊,权在人心。”

    楚池想到什么,忽然松手:“当真?休要骗我!”

    “当真,我只是这里一个地位稍高些的琴师而已。”他的眼神有些阴郁,“阿楚,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楚池靠在墙上问。

    “你每日辰时来我这习武,我给你吃食、好的生活并助你出逃如何?”

    “只是习武?”

    “是。我喜欢看你的坚韧。”

    “可以,但我还有要求。”

    “好,只要我能给,都给你。”他语气平缓,却莫名有丝柔情。

    “我要所有欺负春花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她几乎是咬碎牙说出口。

    “好,都依你。”他平淡地许下承诺,似乎死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楚池抬歩欲走,却被高九日拦住:“等等。”

    “你还有什么吩咐?”她不耐烦道。

    高九日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白玉簪子温柔地簪上楚池的发髻。

    “阿楚,这簪子衬你。”

    楚池道声谢,自顾自离去。

    有了高九日的照拂,春花跟着楚池住上好房间,吃上好东西,且一连三日也未曾上过那个所谓的斗兽场。

    高九日也没什么歪心思,只是看着楚池没日没夜地练习。

    他替她找的都是上京城最好的武师,每次她受伤时也给她最好的伤药。

    前头有人送来湛西新鲜瓜果,他也悉数送予她,她知他身份高贵,却也没拆穿,只是照他的意思唤他九日。

    他不说,便只当他是位身份尊贵的琴师。

    高九日偶尔来次兴致,在夜深人静之时拉上楚池到擂台处一同赏月。

    两人坐于阴阳图中间,望着头顶圆形湛蓝天空露出的一角月亮。

    月亮也是残缺的。

    楚池不由分说地想起自己小小的出租屋,她和谭朝漫住在一起,每个月每人要平摊一千块钱,出租屋离公司很远,她每天都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赶公交。

    但她们的生活很幸福,谭朝漫每次都会给她准备生日惊喜,准备节日惊喜,甚至连她们离开孤儿院的日子谭朝漫也会纪念,她说这是她们的解放日,所以特别重要。

    楚池从穿到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