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矿监所(1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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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的盯着手中的书简,忽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片刻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是我。”

    她起身去开门,见其今晚换了一身服饰,额间是一条金丝绣线制作的抹额,中间挂了一块和田玉牌,身着绛色衣袍,身上还带着沐浴熏香的味道,衬得他秀丽的脸更加夺目了些。

    “许大人,有何贵干?”

    他手中端着一个沉木匣子,此时在他手中盈盈散发着温润的光。

    他挤身进了房内,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耳垂上挂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自而搬了一个凳子与她坐在一处,此时二人倒是平起平坐了。

    “我有事和你说。”

    “许大人要说什么,尽管说吧。”

    江映清不易察觉的往后挪了挪,使得二人距离远了些,他修长的指尖蜷缩着,在那沉木盖子上随意刮擦,眼睛却紧盯着她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脸。

    “我想说......”

    “若许大人是为幻境之事而来,那我先说罢。”

    她脸上无甚表情,漠然说着,许知恒见状,愣了愣,方才欣喜的消弭殆尽,心中蓦地生出些不安来,却也只得闷声道

    “好。”

    她顿了顿,旋即一双凤眸定定望他,缓而启唇道

    “我与许大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此言一出,他身体颤了颤,此时竟是不敢抬头看那张脸了。

    “幻境既已消散,就不必再念了,此次一别,来日还请大人与我,面作不识。”

    她自始自终都语气平静的说着,仿若数                                                日相处都如过往云烟,从未发生过。

    许知恒心口一窒,却也未曾说出什么,默了许久才颤巍着问出一句

    “为何你我二人便不是一路人?”

    江映清闻言只是思虑了片刻,旋即道

    “我们一开始不是便说好了么,许大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默了声,许久,他才缓缓起身,将那匣子搁置在她的桌面,淡淡说了句

    “原是路上捡的,江小姐当个新鲜玩意儿看吧。”

    说罢,他走了出去,回头关门时还是不忍望了望她,却见她低垂着眉眼继而看手中的书简,才骤然失力,关上了门。

    待门外脚步声远去,江映清才缓而抬眼,望着那只匣子,伸手接过,恍然打开,内里装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金簪,末处錾着一朵开得艳丽的牡丹,花蕊处还嵌着一红翡,华贵无比。

    翌日,回程路上,众人皆是策马,因她腿脚不便,故寻了一轿子供她坐。

    “扶着我,上来吧。”

    许知恒站在轿撵上伸手去扶她,面色如常,她眸色沉沉,定定望了他一眼,才将手搭在他的腕上,快步进了轿内。

    “许大人怎也要坐轿子?莫不是也伤着了?”

    “大人的事情也是你我可置喙的?”

    马上几个翩翩公子遮面轻声说着,许久才左右散开了一片,悠悠驾马。

    见他也上了车,江映清不置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流连而过。

    许知恒默声坐在她身旁的副位,二人中间间隔了一个棋桌,却像是隔了千万里远。

    “江小姐,会下棋么?”

    他蓦地出声,将她恍惚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见他已然开始摆弄手中的玉子,挑了挑眉道

    “会。”

    “那便与我来上一局,如何?”

    他沉着面色,眼中带着些阴郁,颓然捻着手中温润的黑子,待那人回应。

    只见她淡然从玉盒中取出一枚白子,微微扬起下巴,示意道

    “许大人,请先行。”

    二人指尖在棋盘上流转,落子成群,不相上下,势均力敌。

    此局打得极久,直至窗外的景色变得昏黄,二人依然未分出胜负。

    “江小姐可看懂了这盘棋?”

    他忽而道,语中带着不明的意味,江映清闻言,才仔细去看了看棋盘,黑子与白子纠缠着,至死不休。

    她见状,顿了顿,旋即往后靠了靠道

    “我棋术不精,便不露拙了,还请许大人恕罪。”

    她淡淡将剩下一子丢进了玉盒,便单手撑着额,靠在软垫上休憩起来。

    “大人!出事了!”

    忽而门外有人惊声喊叫着,江映清蓦地睁眼,二人疾速起身,程辞一脸惶惶不安的看着他们二人。

    “怎么了?”

    “宁安矿监,出事了。”

    闻言,二人齐齐望向那关押的轿撵,此时纸糊的窗子与白纱门帘都溅上了血。

    内里一个歪七扭八的人正以脸对着门口,他嘴中是空洞洞的,被人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