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妆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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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器,瞧着十分喜庆,趁着他又外出搬运了,她脱下鞋袜,躺在侧卧的扶椅上摇了片刻,甚是喜爱。
因余子归的身量,她特意将图纸尺寸画得大了些,没成想他真能一比一还原了她的图纸,他躺都绰绰有余,更别说她了,衬得她娇小怜人得很。
余子归搬着面盆架进门,一眼就看到这惹人心弦的一幕,他眯着眼下意识顶舌,轻轻放下手中物件,径直向她走去,将那摇晃的扶椅控住,双手扶于侧把,自上而下围堵着她。
本欣喜试坐的童瑶被阴影笼罩,笑容瞬间僵住,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着实不安。
童瑶蹬了蹬腿,“你起开!挡着我视线了!”
见他不动,视线甚至转移到了她的腿,童瑶立刻坐直身,转移话题,“榉木制器,听说要月余都不止,你怎地这般快就能弄好?”
余子归还是没有说话,整个人却压低了几分,童瑶闻到他身上的汗气,她嫌弃大喊:“你活做完了?赶紧去沐浴,身上味道太重了!”
余子归嗤笑出声,瞧她吓着那样,觉着十分有趣,不过一会还有物件要陆续搬来,确实没空闹她,咬了咬牙,他才松了手,直起了身。
见他终于离去,童瑶才缓过余气,她立刻从扶椅上下来,穿好鞋袜,抬眼瞪向院外远去的背影,暗暗骂道:“狗贼!”
“……”
余府外。
陆孝真搬着一面布裹着的大圆铜镜,听总旗说,这是头儿亲手磨的,费不少劲了,沉得很,他小心翼翼下马,回首对着柳松道。
“松儿,来搭把手!”
柳松本就住在集镇上,今日头儿唤了百户所内三两弟兄,前去秦木匠那搬物件,他离得近,一早便来帮忙。
柳松快步上前,与陆孝真一同扶住镜面,缓缓平放在推车上,笑着对余府的李叔道:“李叔,这车都是易碎的,得小心运。”
李叔憨笑回了 ,“五爷一早便交代了,除了面镜,这车都是珍贵的明瓦,老奴省得的。”
陆孝真暗暗称奇,“头儿从苏县整来的?”
柳松点了点头,“是啊,头儿门路广,想整什么不成?”
“真厉害!”
二人正说着,张德旺也搬着砌好的血榉来了,“快,接着!”
柳陆二人忙上前接下榉木,“总旗,秦木匠不都将器具打好了吗?这是?”
“秦木匠说是头儿吩咐要砌的,他另有所用。”
闻言二人不再细问了。
余子归从大门出来,瞧见他们三人,招了招手,“都搬进前院吧,别挡着别人的道,进来喝茶。”
三人兴致勃勃应了声,将物件都搬进了余府,放置在屏门影壁处,这才跟着余子归进了倒座客房的南书房。
余子归唤福满福齐备茶,便没再出来了。
申末。
李叔小心卸下物件,运进院中,童瑶观望片刻,实在有些好奇,她出了内室,“李叔,五爷呢?”
李叔拱了拱手回道:“五爷在前院南书房会客。”
“来了何人?”
“都是户所内的士兵,有一位是隔壁柳家的小儿子,柳松。”
童瑶颔首示意,没再细问什么,可回了内室,她神色愈发欣喜,多日未见他处理军务,这一下来了百户所中的人,莫非是王兄那有了什么变动?
酉中。
见人还未归,童瑶就算再急,也不能让余家女眷知晓,她独自去了正房。
蒋氏只见她一人前来,放下手中绢布,“阿少还未回来?”
童瑶摇了摇头,福满这时快步跑来,“夫人,五爷说今日事多,他带所内几人到食肆去吃了。”
“莫不是又想吃酒去不成?”
童瑶小声劝说:“许是军务繁忙,一时散不成局也是有的。”
蒋氏闻言一愣,事未毕,还要到外头去吃……唉,家中确实需要新添人手了,往日只有她们几个,福满福齐倒是忙得过来,可来了客,不招待怎么说得过去?
只会让人见笑。
佟枝枝也想到了这层,出言问道:“阿少怎也不通个气,我好去伙房帮衬一二。”
蒋氏摆了摆手,“他不说就是无碍,我们先吃吧。”
等人牙子巡到集镇,再给府中多添人手便是。
童瑶很快意识到她们所虑,若成了婚,这些事以后都要是她来操持了,她在这一刻,第一次直观意识到“成婚”即将给她带来的转变。
她要为人妇,为人媳。
蒋氏见童瑶不说话,笑着道:“平日福满福齐忙得过来,府中女眷都许久未进伙房,倒是枝枝偶尔会给老三添餐,我想着等人牙子来了,给你们各院都添些人手,以便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