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置气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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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子归还想再探探曹三,不知他手中是否还有关于她的消息,得全部断绝干净了,免除后患。www.rulanshu.com

    想到什么,他眯起眼,“此番去千户所,所押皆是南郡人,你须得乔装一番,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童瑶点了点头,“来户所前我便带了之前的药泥。”

    余子归喝完碗里的汤,“那可不够,我的仙女。”

    娥眉微挑,童瑶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水漱口,“那还要如何乔装?”

    他笑得宠溺,“我亲手给你装扮。”

    童瑶抿了抿唇,未再应答。

    晚食毕,手中碗箸茶杯皆放,余子归没舍得让娇人儿动手,他利落收拾起来,“你歇会,等我。”

    童瑶眉目含笑,她不是一直在等他吗?

    望着他转至伙房,童瑶也回屋收拾,她看了看床榻,目光又移至长柜,她很清楚那儿只有一床被褥,今夜要如何睡?

    纠结出神之际,恍惚外头许久没了动静,童瑶迟疑走向伙房,见那人低头打量着什么,神色讳莫如深。

    “阿少,怎么了?”

    他起身凝眉,又转至后院,片刻才问道:“这几日旧宅无事发生?”

    童瑶眼眸微动,“能有什么事?”

    “这儿有担筐压痕,旧宅并无此物,我离去前,地面似也不是这般。”

    “……”

    童瑶再次见识到他的缜密,画作已到她手,原想着与王兄细聊即可,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思虑再三,童瑶上前拉住他的手,“咱们,回屋说。”

    余子归被她拉出了伙房,她还想拿案桌旁的小凳,余子归一手捞起,随她进了屋。

    童瑶坐于榻上,望着坐在小凳就与她平视的余子归,琢磨着说辞。

    “阿少,前几日,我遇见个南郡旧人。”

    余子归眸中瞬起狠劲,“旧人?”

    “不是……不是陶公侯与曹氏之流。”童瑶忙解释道:“是忠武侯府的陆世子,你应也知晓此人?”

    余子归未言。

    她继续道:“他于南郡已是亡人,战后一直游走在边境,前几日他瞧见我与你同骑,翌日便上门与我相认,此人并无恶意,阿少大可放心,我先前未言此事,就是恐你多想。”

    余子归的神情变幻莫测,坐凳的姿态逐渐紧绷,神情从一开始对“旧人”的狠戾,演变成难以言说的阴鸷。

    近乎半刻钟,屋舍只余灯烛燃烧的细微动静,余子归盯着童瑶的娇颜,似想从中窥出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

    “恐我多想,所以你更护着他?”

    童瑶见他的怒气不减反增,似有不解,她的眼神坦荡,“我何时更护着他了?他与王兄是同窗,是挚友,我只是念着,此番既要劝王兄与陶公侯对峙,那王兄身边又怎能无人可用呢?”

    余子归嗤笑一声,“无人可用?众营均有安排,眼下只有我休假在所,你认为丁千户会派谁去监察南郡太子?说到底你仍是信不过我罢,我早说我会安排妥当,你为何又托以外人?”

    “还是说,在你心中,我才是那个外人?”

    他的指责近乎刻薄,几日前的交心仿若过往云烟,童瑶心头涌上委屈,她鼻尖微酸,说出的话也带上了冷意。

    “别说我不知东夷有何安排,就只言我每每问及要事,你哪次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百户长又何曾信过我呢?既无此意,当初又何必许那承诺,让我空欢喜一场?”

    还说什么希望南郡胜?如今有南郡之将前来援助,他都如此介意!

    童瑶垂下了眼,心中愈发坦然,“呵,如今东夷占尽上风,百户长难道指望王兄会全身心依赖东夷吗?”

    “以他气节,绝不愿为敌国质子,我本就苦恼此事要如何劝说,詹礼哥哥的出现,恰是暗室逢灯,百户长想要无理取闹,不必用这种尖酸的理由,实在是令人不齿!”

    百户长,詹礼哥哥,孰轻孰重,一听便知。

    余子归的目光凝出了火气,他心中翻江倒海,自嘲连连,“呵呵,好,好好好!他是暗室逢灯……我是无理取闹……”

    听他这话,童瑶抿了抿唇,面上有些许悔意,她敛下神色,未再出声。

    这话是说得过分了些,眼下她还未见着王兄,不该如此冲动,万一他翻脸不认,她只会更加被动。

    可她心中又止不住的酸胀,气不过他总这般阴阳自己,长这么大,何人让她受过这等委屈?

    二人各坐一侧,屋内氛围僵持不下。

    余子归心中彷佛有无数蚂蚁在爬咬,涌起密密麻麻的疼。

    暗室逢灯?这灯他定要灭了不可!

    他深吸口气,心知这话头再说下去,恐会断了她那本就如履薄冰的情意,他不敢再探,只好自寻台阶。

    缓了片刻,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