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令牌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现在这里?王兄又不傻。”
余子归心疼极了,“是我考虑不周,离营前,我会再找机会同他正式提亲,光明正大求娶你。”
“提亲……求娶?”童瑶瞪大了双眸,“别!他只会觉得你不自量力,此事还是别……”
别让王兄知晓才好。
童瑶的闷气散尽,这条路是她选的,这个人,也是她选的,她眼下再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作甚呢?
当日离开南郡,早就抛下了那些小女娘心性,她知晓自身在做什么便是了。
余子归却亲了亲她的手,“他说得我自不量力也没错,但我会让他满意的,我亦不想,让你偷摸背着亲人,揣着失落和遗憾嫁我。”
他做梦都盼着,光明正大娶她!
童瑶撅起了嘴,轻轻环抱住他,避开了身后伤口。
“不想你去被王兄骂。”
“我要摘南郡最亮的明珠,挨点骂才是应该的,别哭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童瑶给了他一眼飞刀,“胡说八道什么呢?”
愁劲散去,她又蹙眉,“赶紧回榻上去,我收拾好了,再给你包扎一次。”
她早就不是那温室明珠了,从最初的草药不分,到现在,简单的换药包扎,已是手到拈来。
索性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罢了。
·
余叔归刚入帐,便见那谋士刚给幼弟换好药,正缠布包扎着,谋士正要抱拳向他行礼。
只见余叔归摆手,抚颔沉思,“阿少,你的婚期将至,但眼下又伤成了这样,不若同母亲说,还是换个……”
他的话让二人一愣,童瑶打好最后一个结,扶着余子归起身,他示意她,将衣桁上的中衣递来。
“三哥别说了,婚期早就定好了,再上两日药,痂都要褪了,婚事如期举行便是。”< /p>
余子归缓缓起身,避开扯动伤口的动作,配合着童瑶,将中衣穿好。
见他面色无异,余叔归也不再多言,“唉,你执意如此,母亲那头我帮你瞒着便是。”
“三哥待我最好。”余子归笑得明媚。
“少给我装,也就是弟妹看不破你披的这层羊皮,还想到我面前来卖乖?”
童瑶:“……”倒也不是没看破,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余子归趁着他哥不注意,捏了捏身后童瑶的手,“我哪有?三哥少给我泼污水,她愿嫁我,是心慕于我。”
挣开被他轻捏的手,童瑶不动声色拍了回去。
插科打诨的话就此略过,余叔归神情恢复了肃穆。
“既如此,赶紧先将手头上这些事摆平了,那小二昨夜已醒,什么都不愿说,只探得一句,‘夺我令牌也无用’,阿少觉着,他是何方所派之人?”
小二?令牌?
童瑶眉眼微动,头低得更低了,那日她随张德旺去了囚营,自是不知后事,可余子归让他三哥打探那苏氏商贾,她便从中窥得了一二。
何况那苏氏,十年前是从南郡来的,她不由得深思。
十年前,她不过六七岁,整日跟在母后身边听故事……
那时,南郡发生过何事吗?
余子归也正了神色,昔日在中原,大哥与这苏家打过交道,联想这一路端倪,他抬眸与三哥对视。
“可是苏氏茶庄的令牌?”
苏氏茶庄的令牌除了大哥,也就二哥三哥见过了。
余叔归沉下气,“未曾见到,可按阿少所言,我亦是这般猜想,如今与他们无冤无仇,茶庄为何要与这些南郡暗桩扯上关系?”
余子归冷笑,“十年了,许是成为了谁的刀。”
刀?童瑶瞬间想起了什么。
她曾有一堂哥,是陶公侯家的嫡长子,十年前堂哥曾因蛮横无理,执刀砍伤了谁来着?后来又是被谁报复,惨死在烟花巷柳之地?
童瑶用力回忆母后当时所言,却只记清了她叹息的神态,怎么都想不起那个中缘由。
这时,外头的张德旺掀开了帘子。
“头儿,余三哥,将军唤人来传,请二位到大帐议事。”
余家兄弟对视一眼,“知晓了,我们这就去。”
“是,头儿。”张德旺放下了帐帘。
余叔归压低了声,“此事先勿打草惊蛇,我私下再报给将军,你先更衣,我在外头等你。”
余子归颔首,屋内又剩童瑶与余子归二人了。
她拿起衣桁上的将服盔甲,小心翼翼为他穿上,“阿少,十年前,陶公侯的嫡长子,死于非命,当时好像是他执刀伤了人,遭仇家报复,可我年纪太小,记不清了。”
余子归眯紧了眼,“此事勿要声张,我暗中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