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将硬币抛给张晦，张晦接住道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占人便宜，想回赠点什么，但他身上没什么适合送的，便作罢。

    男生戴上耳机开始玩儿游戏，不再理会张晦。

    半小时车程很短，不一会儿列车广播报站即将到达岚州市，张晦拎下自己的行李箱，同时看到隔壁男生也在准备下车。

    出了车站，张晦导航去公交站，看见男生坐上了出租车。

    一小时后，张晦到达通知上安排的培训地点。

    这是一所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学校，高耸的大门外挂着摇摇欲坠的“和义体校”的牌子，门口保安亭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在昏昏欲睡，张晦上去敲了敲窗口：“请问……”

    保安眼都不睁，手往学校里一指：“培训往里走。”

    张晦拖着行李从打开的小门进了学校。

    学校是四合格局，高墙围拢着整个学校，除了大门那一面，剩下三面都是五层高的楼，被围拢在中间的是一个标准田径场和一块跟标准田径场差不多大的荒草丛生的空地，操场边缘聚集了很多人。

    张晦走近人群，正想找个人问问情况，一打眼看见了                                                高铁上的男生，他走过去：“好巧，原来你也是来培训的。我叫张晦，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的态度仍旧不冷不热：“徐鸣。”

    “大家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

    “不知道。”

    两句话把天儿聊死了，张晦只好去问旁边的大哥，大哥不用他开口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抢答道：“这学校里除了我们这些来培训的没有其他人，旁边楼出入口都锁着，进不去。要不是门口有个指路的，我肯定会以为来错地方了。大家都没有头绪，只能聚集在这里等了。”

    张晦说：“是不是因为明天才是培训时间，所以今天还没开放？不如在附近住一晚明天再来看看？”

    大哥摇头：“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你看看门口写了什么。”

    张晦这才发现门内侧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入校后无允许禁止离校，否则算自动离职，无任何补偿。

    培训还有这样的规矩？

    张晦没听地勘部的人提起过这一条。

    规矩如此，张晦也只能跟大家一起坐在操场上等着。

    经过漫长的等待，不断有人进来，张晦大概数了数，人数已经到了三十左右。

    眼看天就要黑了，仍旧没有相关人员过来安排他们这些人，有人提议说：“我们想办法开锁去楼里看看吧，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

    张晦知道他叫林子越，非常健谈，助理工程师。

    天气炎热，蚊虫也不少，立刻有不少人应和林子越，大家说干就干，在林子越的指挥下分成六个小队，分别负责三栋楼的六个出入口。

    跟徐鸣站一起的张晦，加上另外三个人组成五人小队，出发去解决他们被分到的门。

    路上，小队里唯一的女生说：“我叫白晓晗，目前是助理工程师，不如大家做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后面还要相处三个月呢。”

    白晓晗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性格很外向，在她的提议下小队的人互通了姓名和职称。

    除了张晦、徐鸣、白晓晗，另外两个男生分别叫王秋鹤、赵明康，这两人认识，据他们所说，两人都是服役期满后通过选拔成了工程师。

    大家都是助理职称的新人，但除了张晦都是工程师。

    白晓晗对张晦很是好奇：“你是研究员啊？听说研究员体系可难进了，你一定很厉害！”

    张晦苦笑：“不，我现在什么都不会。”

    说话间一队人来到了楼栋入口。

    学校里的这三栋楼都没有电梯，只是在楼栋两边各有一个步梯，一楼步梯口是一个铁门，门被用铁链和老式锁锁住了。

    白晓晗从头发上拆下一个发卡：“我先试试能不能撬开。”

    正想找工具□□的王秋鹤好奇地看着她把小小的黑色发卡插进钥匙孔：“你还会这种技术？”

    白晓晗手上感受着钥匙孔里的锁扣：“小时候开教室门练出来的，当时我们班很多人都会。”

    说完，锁扣出轻微的响声，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