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上药的工作交给你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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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脚步声远去,曲清雪终于松了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想起来……”

    走到门边的沈常突然往榻上望了一眼,他呆住了,“今天天气挺好的,我想起来家中还有、还有猪没喂,属下告退!”

    主室内一阵沉默,她瞥向窗外,眉峰,“惩妖户的伙食是不是不太好?”

    “兴许等沈常家的猪出栏了,就能改善了。”他点点头,眉眼间笑意柔和,目光不经意间落到窗台上。

    “丹春疫病的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曲清雪用余光偷偷看他,后者神色自若,很淡定地来了句,“他们不知道而已。”

    她满头问号,“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我请的旨。”

    他深邃的目光险些让她陷进去,“其实我觉得沈常说的很对,我也确实愧疚,不如丹春疫病的事就交给你……”

    “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其实她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辽州的军队还没撤走,随时可能和丹春打起来。

    两军交战,有时候先出事的不一定是百姓,比如,她身为主司使免不了要被拉到阵上充当安抚军队的牺牲品。

    对于上位者来说,还可以有很多主司使,毕竟她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

    “沈常,你怎么在这蹲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曲清雪从思绪中拉回。

    她偏头,站在窗外的方少凌正低头扯着什么,绕是隔了几尺,依旧能看清他明黄衣领泛出的深色。

    接着,沈常就像是地里的萝卜一般,水灵灵地被他拎着后劲站了起来。

    “林主户的属下好像都不怎么听话啊                                                ?”

    她半眯着眼,唇畔牵起一抹浅笑,柔柔地浮在表面。

    “没事,反正……”沈常嘀咕着,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两道眉弯到了一块。

    “既如此,便暂封灵力交由司狱处置,你看如何?”他眼角弯了弯,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可太损了,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要落得个发配敌营大牢的下场!沈常在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保持着礼节性微笑。

    “你当我司狱是收破烂的吗?什么东西都要往里塞,也不看看有没有地装。”

    她撇撇嘴,赌气般偏过头去,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实则——这什么意思?古代版黑心权战?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送进敌方大牢里探听情报?这可不成。

    他敛下眸,低声叹道:“好,那便算是我的错,属下之过,我亦有责,愿代其受罚。”

    “不可不可!”沈常方才的苦霎时一扫而空,他思虑了两息,最终还是决定不要牵连旁人。

    “主司使要罚便罚我吧,这件事不管主户的事,是我怕你们如果在房中吵起来……”

    余下的他便不说了,在场的应都是聪明人,除了身旁这位趴在窗边,准备嗑瓜子看戏的方大少爷。

    曲清雪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听墙角不是为了八卦,而是怕她心生歹念,趁机报复。

    也对,林霁寒要是现在死了,她可以对外说是重伤不治,没熬过来。

    左右宋解语是长公主,凭着这层关系,她想活下来并不难。

    可该死的问题是,她对权力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吗?林霁寒就算待在她身边抢了一点空气,也不至于让她没法呼吸吧。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便罚你每日过来给你们家主户喂药吧。”她顿了两秒,“上药的事也交给你了。”

    而后,沈常便收到了来自主户的一记刀眼,连带着方少凌也被“刀”得松了手,瓜子哗啦啦地往下掉。

    沈常:?

    “不不不,要不您还是把我关进司狱吧,我……”他卡壳了一瞬,硬着头皮道:“最近身材有些走样了,刚好想改善一下伙食。”

    曲清雪:“……”你们撒谎不打草稿的速度真是一个塞一个。

    她没回话,转而看向方少凌,“你又是干嘛来的?”

    “吃瓜子啊。”他晃了晃袖手上的半包瓜子,“不明显吗?”

    “明显。”她起身走向窗台,一把夺过剩余的瓜子,“所以充公了。”

    “其实我来还是有正事的。”

    方少凌盯着她手里的瓜子咽口水,又道:“我父亲的门生传信说,丹春百姓得的不是疫病。”

    不是疫病?朝中就没一个能看出来的吗?皇帝好歹还有秘卫。

    皇帝的秘卫?

    不就是她吗?

    怪不得上边会同意司狱插手惩妖户的事,像丹春疫病这种活计,惩妖户若接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