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剪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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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许久也没缓过神来。

    直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问她身后藏了什么,她才抱怨:“仲司砚,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她掏出一把小剪刀,在仲司砚的头顶轻轻剪掉几根短发,对他说:“我想带你来参观剪枝节,是因为剪枝寓意新生,我也想为你剪枝,这样你以后就能多开心一点了吧?”

    他没有言语,只愣怔在原地,他明白了她一开始的坚持,一瞬间像是在她的眼中找到了方向与归属。

    毕竟她是在祝福他。

    “刚刚我构想得很好、很有仪式感的……”

    他接住了她的话头:“现在也很好。”他突然拿过那把剪刀,也在她的发尾剪了一下,“这样吗?”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那句只能女生来持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而是应着:“嗯。”

    这天,左林来丹漆随梦帮仲司砚拿文件,像是秉承着卧底的基本素养,连仲司砚午餐吃了什么都跟她说了。

    她不由得笑起来:“你还真的汇报啊?”

    左林挠挠头:“那……不然?”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他对象喜欢什么颜色,他不明所以地答了之后,就走了,留着她跟吴筱念他们汇报说仲司砚的助理太有意思了。

    文旅局那边的方案一定下来,桑芜就趁热打铁将漆器展的雏形方案递上去了,不过对面说要考虑。

    她也没多忧虑,按部就班地生活,回到丹漆随梦忙的时候,她发现仲司砚偶尔也有空在了,但还没说上几句话,金岑山就拎着家伙什来了。

    她跟吴筱念越跟金岑山这人接触,就越发现这人是装精明,在外总是一副很聪明的样子,跟熟人在一起却蠢得很,天天被吴筱念怼得无地自容。

    不过他确实是营销的一把好手,对于漆器展,桑芜的主题总是觉得不够,他却提议加一个纵向时间轴,让别人感受到漆艺的历史沉重感,也更有看点,一句“十年育树,千年成漆”的确抓人眼球。

    而且这也不算夸大其词,漆艺至今本就有几千年历史,追本溯源都可以到新时期时代呢。

    她和吴筱念还笑着打趣他干脆去做营销算了,他一拍脑门儿说“哎哟,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毕竟他对创作真的没什么热情,但家里人文艺惯了,他也被逼着走上了艺术家这条路。

    艺术家总是会被饿死的,他坚信这伪真理,所以才大发善心加入了她们的计划。

    其实刚听他这言论时,桑芜猛然还有些赞同的,毕竟去年自己可就差点被饿死。

    在这期间,吴筱念还跟周泽吵了一架,她                                                看着吴筱念痛哭流涕地说着要和他分手,然后转头就和好了,不禁感叹,恋爱中的人真是喜怒无常,不像她和仲司砚,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跟她起冲突,平和得甚至她忙起来他就会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存在感。

    真是懂事又乖巧,越来越像缠缠了。

    不过缠缠体弱多病,他好像也是,这一天她就发现仲司砚身上起了许多红斑。

    桑芜纤眉一凝,语气急切:“怎么弄的?”

    对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回复得极快:“过敏,可能是花粉过敏吧,老毛病了。”

    她对他说的话没多怀疑,只是从药箱里拿来了普通的治疗过敏的药膏,给他擦拭,晚上才发现,那人的状况好像不减反涨,又给他找了内服药。

    直到第二天,仲司砚这症状也没见好转,她便说:“不能拖太久,今天还没好,就必须去看医生。”

    他也点头应下了。

    直到桑芜去到漆室,发现自己原先装着生漆的容器摆放的位置不太对时,她才隐隐直觉出什么。

    她走出漆室,看着坐在桌前好整以暇、说谎不眨眼的人,心里生气极了,语气难免不好:“你要练忍术?”

    “什么?”

    “你再装。”

    “……”

    桑芜不太懂:“一开始为什么不直说?”

    普通花粉过敏和生漆过敏用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药好吗?这人简直是不要命!

    他心虚,语气没多大起伏:“我怕你追问。而且上次去剪枝节也没事……”

    容易过敏的人接触漆树就会过敏,可剪枝节的树苗算什么啊!

    “那现在呢?”桑芜无奈,“我看出来了,还不是会追问?”

    他没再言语,只垂下眼,目光暗淡。那时他只是没想到这过敏会这么严重。

    她拿出了之前调配的中药贴,给他在几个严重的患处贴上了,一边处理,一边问他为什么。几番追问下,他才说出想多了解她的工作,自己也时按照搜索的步骤一步步来的,只是那步骤没告诉他会过敏。

    她狐疑地看着他,从前他可没什么了解漆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