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分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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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一样:“这下我不是叔叔了?”

    “……”

    “那你呢?是什么?严母?”

    “严母”连忙捂住了缠缠的耳朵,说:“这人乱说的,缠缠别听!”

    说自己严格,自己以后还怎么开展教学?况且缠缠才没有那么玻璃心。

    缠缠怕冷,所以在它来了之后,屋内基本都有暖气,原本她想将它专门放在一间屋子里,这样也不至于太耗电,但某人大方,说他包揽电费了,况且天气越来越冷,人也是受不了的。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仲司砚就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桑芜,我可能明天就得走。”

    “回瑞海?”

    “嗯。”他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就继续说了,“三叔那边出了问题,还挺大的,需要去善后。”

    她心里有些不满,又有些舍不得,但拼命安慰自己,早晚都要面对,便道:“行,那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这次开车走。”

    “嗯,行。”直到这时,她的语气才有些不对。

    说好晚点走,失信就算了,现在还不让自己送,不送就不送,自己还懒得面对分别那场景。

    “到时候你也回去了,我会叫吴婶过来照顾缠缠的。”

    “不用,”听着那像极了交代后事的语气,她生硬地拒绝,“它跟我回湖城,学习不能间断的。”

    两人都油然而生一种争论孩子抚养权的既视感,却都别扭地没看对方。

    “……”

    他微微启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次是自己理亏,他知道的。

    当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却背对着那人,简直就是将“我正生气”四个字如精忠报国般刺在了背上。

    他感谢缠缠给了他睡来这间房的机会,因为它来到丹漆随梦没两天,就去他住的那间房间撒泼,还在他床上留下了属于它的印记,他就那样极其顺其自然“被迫”地搬来与桑芜同住了。

    这一住就没再回去。

    看着这人的背影,他靠过去强势地将某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那人的头顶,声音从振动的胸腔闷闷传来:“汤都喝了,还不能原谅我?”

    她还气着,语气算不上好:“你天天就会做那个破汤是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去掰他的手,想挣脱他的束缚,可那人圈得紧,她始终没得逞。

    “不是,还会很多别的。”见她能回复自己,就知道这事并非无法转圜,他将头埋进对方的肩颈,细细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磨蹭两下,像是做错事的缠缠将头靠过来撒娇一样。

    他在道歉上面自有章法与心得,一连串的动作做完,桑芜就已经在这种种讨好中心软,本来她也不是真生气。

    她转过身,对面前的人说:“算了,吃人嘴软。”

    “软吗?”他闷闷地笑出声,说完在她的嘴唇上啄了几下,仿佛是在细细咂摸着,说,“好像是挺软的。”

    她羞恼得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直到他连连求饶,才放过他。

    即便他拒绝了,但她还是在跟他说完“一路顺风”后,才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叫醒桑芜的是缠缠的叫声。男人离开的动作轻得很,压根就没将她从睡眠中唤醒。

    一下楼,她就看见吴婶拎着个小包进来了。两人有一阵没见了,吴婶热情得很:“桑小姐!我来陪您啦!”

    她微笑示意:“吴婶好。”可她心里奇怪,她明明拒绝了的?在问了仲司砚之后,他才说                                                那是林颐景叫吴婶过去的。

    自己又不是三岁孩子。

    所以吴婶上岗第一天,她就给吴婶放年假了,而后又去感谢林颐景的好意。

    日子就这样过着,她乐此不疲地教缠缠说话,然后与师姐、金岑山对接一起做文旅局要的漆艺作品,再有闲暇,她就开始策划展览。

    她没有做展览的经验,更别提还要写策划书交上去审核了,好在她在朋友圈救助的时候,江南梦给她推荐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策展师。

    那人是受人之托,也算倾囊相授,从线上线下的营销,到策展的创意设计,都给了她很多提点与思路。

    她也大致构想了一个框架出来,只是最后的创意点,她要在去过你倪青山的展览之后,看能不能借来展品再说。

    而且还要做借不来展品的备用计划。

    在离开宁港前,她和师姐、曼婷凑在一起算了分红以及奖金,做好一切规划,两人还去拜访了瞿南燕。

    一进屋,就见两个加起来岁数一百多的人争论得正激烈:

    “都说了,我不会教什么课。”

    “那你不教,这个专业还有谁能教?你不是热衷传承吗,你不教怎么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