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跳的答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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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古有格调的装饰,暖黄的灯光用力营造着一种温馨感,长桌上众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像是一幅名家画手下的夜宴图。

    太聪明了也不太好啊。

    她的心口像压了一块沉沉的石头,挥动筷子的动作都慢了很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仲司砚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细声体贴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一时也忘了什么餐桌礼仪,只勉强一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撑了。”

    这话倒不是假话。

    “如果你不想继续待,我们也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不规矩。”

    毕竟桌上也有许多小辈都停筷了,却好像没有一人离席,她就只能这样猜想。

    “桑芜,你不用守这些规矩。”

    仲家的确是对小辈要求高,甚至对于一些逾矩行为还会大力斥责,仲司清就是这个中翘楚。

    但他也不想她被束住手脚。

    她的眼神突然带着认真与质询,“仲司砚,你不必要将我放在这么特殊的位置。”

    “……”

    她的目光明锐,似乎是想将他看透一般,却又带着隐隐的期许,也不知道在期许什么。

    或许是知道他开口大概率不是什么自己爱听的话,所以在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便打断了:“食不言。”

    晚宴一结束,她就随便找了借口独身去了二楼露台,坐在吊篮上若有所思。

    仲司砚刚回房没多久,林颐景就敲响了房门。

    门一打开,林颐景就一脸怒气,咬着牙道:“不要命了?”

    说完,恶狠狠地将药膏扔在他身上,而后跻身进了房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件事。

    他深吸一口气,眼皮微垂,将下意识接过来的药膏握在手里,语气沉沉:“她不是有意的。”

    “她不是有意的,”林颐景只觉得一股气冲到了脑门,她自认多年都没像现下这么生气了,“那你是有意的呗,死活不管也要吃那蟹。”

    “吃得不多。”

    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忌口,但奈何家宴人多,众口难调,所以在菜色上也没有特意避讳。

    毕竟有脑子还要命的人,也不会自己上赶着吃自己不能吃的东西。

    林颐景在窗边的椅子上坐定,冷静了许久才说:“该说实话了吧。”

    仲司砚自然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百密一疏。

    他怎么会知道桑芜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夹了只蟹给自己呢。

    而在家人面前与在她面前露馅的两个选择中,他选了前者。

    “都是实话。”

    仲司砚的手不自觉握得越来越紧,因为用力反而有些细微的颤抖。

    他努力克制着,才继续道:“除了两情相悦这一点,其余都是真的。”

    林颐景想不出除了互相喜爱之外还能有什么能让两个人做出结婚这个选择,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所以你仗势欺人?!”

    他想着现下这一切,好像的确用这个词形容也没错。

    毕竟从一开始,自己就是用那几个钱将她绑进了这段婚姻里。

    他淡淡应着:“嗯。”

    他这淡定的样子,简直气得她想把当时自己极其乐见的那张结婚证找出来撕掉,可仔细一想这好像改变不了什么事情。

    “你和你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她有些无奈,深呼一口气平复着情绪,“妈给你一个忠告,爱不会建立在欺骗上,桑芜这个孩子我的确也很喜欢,如果你不想后悔莫及,该说清楚就早说清楚。”

    “既然喜欢人家,就要给别人尊重,怎么可以越过人家父母就……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私定终身,你爷爷、你爸爸可能都要被你气活了!”

    林颐景走前都还在谴责他这种妄求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顺便将家训跟他念叨了一个遍。

    但终归没有像祝蔓芝一样,再罚他一次。

    膏药冰凉的触感落在那些连成片的红点上时,他突然冷笑一声。

    他该怎么说实话呢?

    有的人心里怕不是早就盼着找到个借口离婚了。

    走出房间去寻桑芜时,他心中还无限庆幸,还好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过敏现象。

    不然自己可是百口莫辩。

    瑞海的的气温比宁港要高一些,但入夜了还是很凉,桑芜坐久了觉得有点冷的时候,看见窗内有人影,虽不知道是谁,但不想交际的她就只能在露台踱步增热了。

    来瑞海后,她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她不认为仲司砚现在的种种行为只是对待一个合作者。

    从安抚不安的自己,到要求仲司茗道歉,再到今天当着那么多长辈亲戚的面为自己出头。

    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