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做饭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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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铺着木地板,这是一个不算明智的选择,虽然保留了古朴感,但她忘记宁港湿润,木地板受潮之后会出现松动变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开始较劲了,但她又不想留隔夜情绪,缓步朝那扇紧闭的门前走去。

    木地板在她的步伐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和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很像。

    说实在的,她这些年过得拮据,钱都是花在刀刃上,生活上过得去就行,所以她哪怕赚了些钱也没有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环境。

    她手里紧紧握着手机,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人的对话框,对面的人平静的一句:买了许多家居用品,改善一下我往后的居住环境。

    话是这么说,可改变是带上了她的房间的用品的,就连那张一米三的床也被搬走了。

    他也是一番好意。

    这样想着,她心里才好受些,抬手敲了敲门:“仲司砚?”

    等了一会儿,可回复她的依然只有宁静,暗啐一口“脾气真大”转身就走了。

    走进洗漱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那块破防水帘子已经变成了玻璃隔断,将浴室和洗手台做了干湿分离。

    那个经年未换的热水器也换了。其实她也觉得不方便,基本洗头与洗澡都要分开,但她习惯了,也懒得换。

    动作真快。

    最后她也就感慨了这么一句。

    她迫使自己好好构思一下关于世色杂志选品的配色,但脑子就是混沌一片,全是仲司砚刚刚那哑然失落的神情,还有那扇敲不开的门。

    从浴室出来时,她原本打算再去尝试敲敲门,但鼻腔先闻到一股食物的味道。

    楼下传来的——

    看着那扇仍未打开的门,觉得奇怪的她还是选择先下楼看看。

    厨房与会客厅隔得有些远,进门无需穿过照壁,左转就是。

    循着热腾腾的香气,她一眼就看清了站在暖黄灯光下的人。

    那人脱掉了一开始那件长长的外套,只穿着深色的毛衣,袖子微微撸起,露出一节线条流畅的小臂,手上动作利落地处理着食材。

    难怪刚刚自己敲门没有人回应。

    是自己错怪他了。

    按理说这场景美好宁静,她不忍心打破,却还是抬脚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在他伸手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先一步拿起那件物什递给了他。

    那口小砂锅也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交错的视线都变得朦胧模糊。

    谁也没有开口,却又好像有千言万语隐匿在这热气中,目光流转间,两人也都顺其自然地接受了那个带着歉意的吻。

    他的双唇温热,倾覆上来时,仿佛带着暴雨倾盆之势,可接触到的那一刻才知那是如润物细无声的小雨,是极致的克制。

    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说不出是紧张还是什么,启唇妄图想回应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已经离开。

    因着炉子上煨着汤,所以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开始忙碌手上的事情。

    桑芜也慌乱地在厨房了梭巡许久,却始终都没有找到目光的着陆点。

    只是一副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这副无措的样子落在那人的余光里,他忍不住开了口:“我为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肆意妄为道歉。”

    她抬眸看过去,语气讶然道:“也不尽然,刚刚是我太激动了。”

    她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结果没有,所以当四周又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慌不择路,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每次她没话找话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但这次他顺着她的话说:“无量汤。”

    啊?无量汤?这么禅意的名字吗?

    她的不解都写在脸上,他只好继续说:“请桑芜小姐原谅我自作主张的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近火源太热,她这阵脸红直到在桌前坐定都没有退下去。

    不过她不似他那般不动声色,当事情符合自己预期甚至超出预期时,她就会明晃晃地开心。

    她喝了一口汤,觉得整个冬天的阴霾都驱散开了,便笑着问他:“仲司砚,你说你这么吃不了苦的人为什么做饭这么好吃呢?”

    “……”对于她说的不能吃口,他矢口否认,“请不要扁平地通过一件事情臆断。”

    “行行行。”

    看着这些人家不辞辛苦做出来的晚餐,自己也该少说些不好听的话。

    原本自己还想下厨犒劳人家,还好没动手,不然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她吃得正起劲的时候,他才自顾自地说:“很多年前出国交换,白人饭太难吃,只能自给自足。”

    “难怪。”她之前也觉得那些冰冷的食物难以入口,“那你肯定很受欢迎。”

    他抿唇沉默了许久,似乎有些不太开心,道:“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