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凶手是谁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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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殷之行的吩咐,齐羽轩不禁震惊出声:“父亲?”

    齐轸亦是怒气不减:“围住?我要她杀人偿命!”

    殷之行冲儿子摆了摆手,示意其噤声,又对齐轸温言劝道:“大小姐痛失挚友,悲痛在所难免。然而此事诸多疑点,不能仅凭符咒术杀人,便贸然断定是唐长老所为。”

    “笑话,齐川剑阁向来太平,如今云溪宗之人一来,阿月便因符咒术而死,你却说此事与他们无关?”齐轸面寒如霜道。

    “大小姐慎言,云溪宗乃是羽轩师门,与我剑阁便亦是情分匪浅。”殷之行微微皱了皱眉,试图阻止其继续说下去。

    齐轸听闻此言,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感激云溪宗还来不及。只是你父子二人也不要忘记,自己到底是哪里的人!”

    殷之行见她借题发挥,他不欲与一个小辈逞口舌之争,便不再回应,只吩咐弟子看守此处,不得将唐羡鱼放走。

    在场弟子听闻二人争论,神色各异,却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阁主共有三任道侣,亦有三名子女,原本少阁主齐轲是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自从少阁主重病难愈,阁主就开始刻意培养起大小姐齐轸,而对小公子齐羽轩却是听之任之。

    除了年纪长幼之外,更因这小公子自幼身体羸弱,无法修习阁中家传剑道,阁主与殷先生曾百般寻求解决之法,均无功而返,也因此早早便被排除了继承人的范围。

    但如今,小公子拜入云溪宗门下,转修符咒术,不过短短五年,竟已修炼至金丹!

    眼见从不放在眼里的废物幼弟,如今与自己只差了一个小境界,大小姐难免会感觉地位受到威胁。

    但他们也明白,阁主如今的道侣殷之行,在阁中亦是地位超然。二人结契二十多年以来,阁主对其一向是十分信赖。

    阁主每次出门,都会交代两人共同处理阁中事务,大小姐虽然傲慢,但好在殷先生性情温和,凡事总会退让三分,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如今二人意见相左,殷先生又不肯再退让,一个要抓人,一个要关人,众人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唐羡鱼心中明了,殷之行此举,是看在齐羽轩与云溪宗的师门情分,对自己名义上是监禁,实际上也算是一种保护。

    她承了对方这份情,郎声回应道:“口说无凭,无论我如何辩解,大小姐想必都不会相信。”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可大小姐亦是口说无凭,你的指控,恕我亦不能认同。”

    见唐羡鱼与齐轸各执一词,相互都无法说服,殷之行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不如这样,以阁主归来为期,大小姐若是能够查到真凭实据,我便把人交给你处置。若是仍无证据,届时便交由阁主亲自处理。你看如何?”

    “母亲三日后归来,”齐轸从殷之行这里一时讨不到便宜,只得冷哼一声,朝着房间的方向道:“也罢,便让你多活三日。我去追查证据,到时定让你认罪伏诛!”

    言毕,齐轸昂着头,并不看殷之行父子,只气势汹汹地带人离开,前往搜寻证据去了。

    见齐轸离开,殷之行并未再多言,只吩咐弟子好生看管,便自顾自离开了。

    方才乱哄哄的小院,此刻又重新归于宁静。

    留下的弟子大概有十几名,有序站在客舍之外,行看守之责。

    这些人都是殷之行的亲信,因此对唐羡鱼的态度还算有礼,只是限制她不得外出而已。

    当然,这些弟子境界并不算高,若唐羡鱼想强行突围,也并非难事。

    只不过她若如此做,那便成畏罪潜逃了,之后也再难洗清嫌疑。

    因此所谓的看守,说到底只是个君子协议,殷之行赌的就是云溪宗不会轻易与齐川剑阁结仇。

    唐羡鱼不得不承认,他赌对了,自己确实不会逃。

    齐羽轩独自留了下来,却是欲言又止,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唐长老,实在抱歉……”

    看他这模样,唐羡鱼有些好笑:“杀人的又不是你,指认我的也不是你,你道歉做什么?”

    “我相信此事定非你所为,”齐羽轩叹了口气,道:“我家中虽然一向复杂,可也没想到,竟然会闹出此等大事……”

    他不免有些六神无主,但身为云溪宗弟子,信任唐羡鱼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便又问道:“唐长老,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发生得突然,方才局面混乱,她还来不及理顺思路。

    如今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若说陈月只是意外被杀,可高阶符修本就不多,摄魂咒又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术法,换了她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齐轸的怒气虽然不似伪装,但此事往深了想,还涉及到齐川剑阁的继承人之争,也不能排除其自导自演的嫌疑。

    此外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杀人栽赃,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