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容抓着妹妹的手，又或者是他的手紧紧贴着妹妹的手。

    “你为什么不去玩？”

    虚容看着那片钢铁仪器构成的森林，同龄人从仪器上下来之后面色虚弱地呕吐。

    “来玩啊！”

    “我不想。”

    于是虚容迎来一阵狂风暴雨，张惊鸿的铁棍打在虚容的腿上，发出闷重的声音，他甚至不愿意说一句话。

    “这里没有想不想，只有做不做。”

    “你是哪个孩子来着？”

    “我是李星燎。”

    好像打碎了窗户，刘芳泽的脑袋僵硬地转过来，白色的大眼球和黄色的脸还有艳红的嘴唇。

    “我说过忘掉名字！不许再用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雷电狂啸，冰冷的雨水浇在孩童的头上，虚容得了一场风寒。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闻到腐烂和阴冷的气息。

    “好了！一年一度的评级测试开始了，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有光辉的明天。这个测试需要采集血，然后需要你们喝下藤蔓水。如果不想要测试的话，可以去那边。”

    虚容放眼望去，那一边是拿着铁棍的张惊鸿，没有退路可言。

    “小姑娘真漂亮，我们开始测试吧。”

    “不要！不要！不要！”

    刘芳泽嘿嘿地笑着，把一步步霓裳往前拖。每走一步，霓裳就会流出眼泪，她的哭喊声就会传进虚容的耳朵里。

    “放开她。”

    惊讶于有人敢揪住自己的衣服，刘芳泽凝视着虚容的黑发。而张惊鸿正在走过来，铁棍发出破空之声。

    “我要玩。”

    “嘻嘻嘻，乖孩子。”

    于是霓裳无力地坐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以为就这样会和哥哥永远分离。

    刘芳泽用针管取出血样，浇在一丛黑色灌木上，灌木没有反应。于是刘芳泽取出一些藤蔓泡的水，倒在瓷碗里，瓷碗是白色的，上面有幸福吉祥四个字和红色的鲤鱼。

    “喝下去。”

    虚容抓住瓷碗，把水喝下去，他看到了一些东西，身体开始颤抖。

    “唔啊唔啊唔啊……”

    “中奖了。”

    虚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紧紧抓住刘芳泽的手。如果说有谁能够拯救他们，那一定是上帝。所以，仁慈的上帝，把她和后面那个男人送进地狱。

    “什么东西！这个家伙有超能力啊，那么他妹妹也有可能有，抓过来做测试。”

    刘芳泽甩开虚容的手，虚容中毒倒在地上，他的脸像胶皮一样变形。

    听到这句话的张惊鸿走近霓裳，一步一步把霓裳从地上拖过来。

    孩子们慌乱一团，却只是颤抖，不敢动作，只因为，这是一年一次，带来光明的测试，他们也许可以被父亲和母亲表扬，被父亲和母亲奖赏。

    霓裳的哭泣无人听闻，霓裳的恐惧无人理会，唯一能够听见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已经在土里。

    “不要乱动。”

    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味道，霓裳看到了一些东西，浑身颤抖，倒在地上。霓裳的身体开始抖动，抖出一些白色的丝线。

    “呜哇呜哇……”

    “果然这个也有超能力，这可是大发现啊。”

    “有超能力了不起吗？超能力是吧！超能力！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还不是一样？”

    张惊鸿一脚一脚踢向倒在地上的虚容，每一脚都会让虚容的脸部变形，这让他格外舒爽。

    “就算有了超能力，你们也一样是垃圾。”

    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张惊鸿不得不承认，他不敢用铁棍打他了，一不小心打死了，可是要挨骂的。

    现在长大了，终于翅膀硬了。

    “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