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祁溪年(一)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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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宦心中月》 

    水榭上有一女子抚琴弹奏,悠扬的琴声穿透着整个书院,从琴声中能看出来抚琴人心情很愉悦,随着琴声越来越近,两人一豹的心在吊着。

    雨是没有再下了,但是地上依旧是湿润的,姜多善心不在焉的走着,一不留神踩着鹅卵石滑了一跤,摔在了小黑身上,闷哼一声被水榭上的女子听到了,琴声停止。

    “是谁在那?”牵机道。

    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姜多善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夫子,是我。”

    “你们这是做什么?”牵机微皱眉头,不解的看着她们三个。

    姜多善和雀儿两人僵硬的笑着,中间夹杂的一只黑豹耳朵垂着,眼睛一会看着姜多善一会看着牵机,黑豹背上还背着一束柳条。

    “夫子,我带着小黑来负荆请罪了。”姜多善揪着小黑的后脑袋拖到牵机面前。

    “哦,那它是做了什么错事吗?”牵机站起身平静的看着她们。

    “它,它把前院的柳树给,给弄倒了。”姜多善说话越来越小声。

    “弄倒了?还挺大力气,没事的就一两棵,等会让乌鸦卫重新种回去就好了。”牵机道,说完便要坐回去抚琴。

    “不止一两棵,是全弄倒了。”姜多善小声道。

    “什么?”牵机刚要坐回去,又站起身。

    “有的被咬坏,有的断开,有的被连根拔起,没有一棵是好的。”姜多善头低着,不敢抬头看牵机。

    牵机的沉默比狂风暴雨的责骂更让姜多善害怕,为了打破可怕的沉默,姜多善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铤而走险一次。

    “这小黑实在太坏了,夫子我柳条教训它,让它以后再也不敢捣蛋。”姜多善拿起小黑背上的柳条,装模作样要抽打。

    实在是小黑太抗揍了,柳条打它身上就像在给它挠痒痒,被姜多善打的时候,小黑两个眼睛到处乱瞟,这是它第一次来水榭,之前姜多善都不让它过来。

    柳树条断了,姜多善尴尬的看着牵机,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都进来吧。"牵机抱着琴进了书房。

    雀儿对姜多善小声道:“那小黑可以进去吗?”

    之前牵机明确的说过不能让小黑进入水榭的,特别是书房。

    姜多善吸了一口气,道:“都一起进去吧,大不了被赶出来。”

    牵机的书房一直都很干净,都可以达到一尘不染的境地,当然这些不是雀儿打扫的,雀儿负责的是后院的部分,牵机的书房都是那个神秘的仆人在打扫。

    小黑本来也是干净的,现在雀儿每天都有给它在洗澡,但是经过刚才他在柳树那边一顿乱造,现在它身上的毛都沾着泥巴水,加上现在还是阴雨天气,它身上被雨淋湿的毛发一直都没有干,整个豹看上去很脏兮兮的。

    姜多善和雀儿两人都很害怕牵机把小黑赶走,如果牵机不让小黑继续待在书院的话,它要么就被遣返回北疆,要么就是待在司礼监兽园那个地方。

    她们两个不担心小黑会在兽园里受欺负,而是害怕小黑把兽园里的狗全吃了。

    两人一豹并排站在书桌前,像是被训话的学生。

    牵机拿来一块干净的麻布递给姜多善,道:“给它擦一擦。”

    “这个月是梅雨时节,等天晴了让乌鸦卫送来柳树苗,我们一起种柳树。”牵机道。

    “夫子你不生气吗?”姜多善问道。

    “是有些生气的,但它只是个豹子,我对它生气责骂它,它也听不懂。”牵机道。

    姜多善又和雀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牵机没有跟小黑接触过,不知道小黑是个能听得懂人话的豹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这样说了。

    姜多善又试探的问道:“那夫子你不会送小黑走吧?”

    牵机道:“只是折损了些柳树,为何就要送它走?我没有不近人情到此地步,它是你千里迢迢都要从北疆带回来祁国的黑豹,想必感情很深,我虽然不喜动物,但也不想让你受和它分离之痛。”

    姜多善惆怅道:“夫子,其实我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当初把小黑从北疆带到祁国是不是错的,总感觉小黑不应该困在院子里,而应该回到草原上,但是小黑在北疆的母亲死了,如果把它留在北疆,我担心它过的不好。”

    虽然知道小黑在草原上几乎没有天敌,但是姜多善已经把小黑当做自己的孩子,害怕离开了她小黑会受到欺负。

    牵机思考了一番道:“我看那只黑豹很听你的话,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因为待在书院而忧郁,留在你身边是好的,但是书院里确实太小了,它又在成长期,需要很大的活动量,要不让川乌隔几日带他出城,让它在外面玩个尽兴,回书院也不会那么的搞破坏了。”

    “行,我让雀儿跟川乌讲一下。”姜多善心结解开了,语气也变得轻快。

    姜多善拍了小黑